一件真皮的思想,还挂在干洗店里,
我没有去取,我在等时间的针灸
扎我灵感的穴位。(像扎小人那样)
或者,我吐出思念的瘀血。
冷风中,梦靠在我颤抖的肩膀上,
于是绿色的梦变成了颤抖的梦。
一定是溺水者向太阳谎报了水性,
无奈,我用铁牙签也掏不出
牙缝里的求救信号。
“暗河,你是流动的水墓,
――我畏敬你的眼神!”
思念者繁衍出痛的胚胎。
(一张思念,沾满了隔夜的痛。)
如果可以,我想把思念
撕得满地都是。
那些思念的碎屑,就像裹着尘土的水珠。
灯光侵入夜的身体,取走了一件孤独。
可孤独何止一件?
黑夜中,那台复印机依然在运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