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离家的第二个年头,依旧坦荡,更加安然。
17年的新年,是个疲惫而不愤,却又与幸运夹杂的跳蚤,不安分的鼓弄着我。远方,好像有一只桀骜的鼓,触动我的心脏。
0°-20°的变化无常,飞驰中变换的景象,嘈杂又让人安心的人来人往。喧闹中,推搡着到了我暂时安居的地方。叶绿花香,文艺者的乌托邦。
初临的半年里,总长于医院中,湿疹等虽然微小却总反复的小毛病依旧困扰着我,而我赖以生存的工作,又用伤痕回报我。但我依旧是快乐的,我总觉得来到这儿太过顺利了些,所以,总是有些‘代价’,我才更安心。
没有谁是一帆风顺的,也没有谁,是真的对苦痛的生活报以慰藉。我依旧没有放弃一直以来的梦想,抱着猫在摇椅上晒太阳。
哦,别误会,我并没有真的养一只猫,我断断续续养了七盆花,一只兔子……
嗯,没错,事实上,到现在为止,我养的最好的作品,无疑是我自己。现在还有两盆买来的顽强的挣扎在半死不活中,唯一还算健康的,大概是我从路边揪来的……忘记了名字的小生命。
我还是打破了自己养兔子三天必死的宿命,这只画着眉毛的兔子,比我以前养的那只画着眼线的,活的更久了点,它活了四天,两天是活蹦乱跳的,一天是生病的,还有一天,是怜悯我,回光返照的。
不得不提的,是我的小兔子故去的身体。因为是出租房,总找不到埋它,又不忍心将它弃尸在垃圾堆,我再次将它郑重的放进鞋盒里……
然而事情就是这样不可理喻,垃圾堆的守卫者们,再一次被幸运女神抛弃了。其实我也不懂,为什么总要去翻我层层包裹的小兔子之墓呢……
这是我时隔两年之后,又听到的一声有底气的尖叫。嗯……耳朵有点发烫,骂我我也没有办法了,毕竟,我也才刚刚哭过,没有心思安慰谁。也是这样,我放弃了养别的什么,哪怕在这之后两个月的某一天,我又重新看到了它,我的兔子。
我知道那不是它。
就像我刚开始看外国人的时候,我总觉得他们都长一个样子,女孩子还可以分辨,毕竟远看成峰侧成岭,近看高低各不同。男孩子就觉得,除了都挺帅,好像没什么别的特征了。(ps:我把这种能力当做对同类的嫉妒心也未尝不可)
我没有再养,只是踌躇的站在那堆兔子面前很久,最后偷偷丢下一句浅浅的三个字,头也不回的走了。真相总是残酷的,其实我偷偷回头看了它两眼,它长得那么可爱,一定有可以好好照顾它的人爱它。
就这样,欢脱而缺根弦的,2017过去了。18年的新年,不久前也在万人空巷中欢庆着走过。我才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原来,过年真的会被饿死的……
除夕那晚,下班回家,我还天真的以为,等待我的是美食,迎接我的,是礼炮。实际上,现实摇头告诉我,等待我的是落下的铁门,迎接我的,是半空中飞扬的垃圾袋……
晚饭大餐是泡面的我,相伴的友人是一位成名已久的老师傅,不过,唯一的小庆幸大概是之前没吃完的牛肉。正宗的,青菜换成紫菜的,红烧牛肉面~
偶有的心酸,却是看到我爷爷满头白发含笑看着镜头的模样,许是因为知道拍给我看。
那个满身严谨,满口讲究的人,终究还是输了,输得心服口服。
只是,我不服。
有时候就是这样,不要脸的人最终成功了,满口仁义道德。前一秒侃侃而谈愤怒不已的人,下一秒勤勤恳恳任劳任怨。有时会问自己,这世界怎么了?我是怎么了?
我知道自己是个蜷缩在角落哭泣的那个姑娘,灵魂缩成小人模样,一直窝在心尖尖那个地方,我看到过,不自觉的心酸鼻痒。
如果知道有人哭泣装作打喷嚏,请一定不要拆穿她,她说谎就是希望一切都正常,所有的情绪都自己埋葬。
说了这么多,其实什么也没说,想说的都默默忘记了。是不是真的忘记了,谁也不可明说,说出来也没什么意义的。
欢喜可以诉说,悲伤只能埋葬,时光消尔成灰,风卷灰尘记忆湮灭。
最终其实只想对爱我的人们说一句话:
“等我学会了魔法,染黑你被时光亲吻的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