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部门战略理论在身份政治骗局的应用(以美国为例)
伴随着五月风暴结束以及后现代哲学的发展,身份政治逐渐取代阶级政治,成为西方左翼运动主流,具体展现为对女性、性少数群体以及种族议题的探讨。但伴随着如特朗普、勒庞等保守主义代表人物的崛起以及左翼运动的无力,对身份政治的反思日渐成为西方左翼的重要议题。
身份政治吸收福柯、徳里达、德勒兹、拉克劳等后现代哲学家的思想(后现代只是现代性的一环,它并不是一个封建时代和现代那种的时代,后现代具体划分是十分困难的),强调差异性,反对本质主义,去中心化。
从表面上看,其解放与保护了许多的“弱势群体”(引号并非是否认那些群体在社会上的弱势地位,而是强调这种弱势群体定义的虚伪,空洞及其掩盖和加剧了真正意义上的弱势群体的创伤),但身份政治造就了更加孤立的弱势群体,看似去中心化的争取自我的行动实际上形成了一个更加中心化的主体,弱势群体越分化,主体则越强大和掌控一切。
美国政府也罢,政党也罢。其将自身定义为为公民服务的共和政府,同时各个政党,各个领袖都宣称自已为自已的支持者服务与争取权利,事实上也确实做到了一些。但更多的是其组织本身是具有特殊性的,其所追求的往往难以全面与普遍,并且同时也会产生一种二元对立的思想即只有支持者与反对者。那么当这些组织或政党同其他组织与政党相互斗争或者多方斗争时,其最后总是会演变为双方的博弈(即敌人的敌人是朋友,支持敌人的敌人,哪怕我不赞同,也不能让我的敌人得逞)这种类似的想法正是一种犬儒似的操纵,毕竟正式来讲我们还留在体制之内,实际上却在追寻自己那些激进得多的秘密目标。这种立场的真相通常和表象完全相反:我们觉得自己在追求隐秘的激进目标,但实际上却完美地契合这个体制。
身份政治在现实中似乎体现为一种宽容式的行为,但其背后体现的恰恰是极度的不宽容。其逻辑是我理解你的身份,但只要不打扰我就行,其宽容是流于表面的,虚伪的。
在资本主义意识形态的编织下,人们追求自我的身份认同似乎是解放式的,自由的选择。但其恰恰强化了人们的不自由及意识形态的中心地位。因为在意识形态的操控下,一切身份都是抽象的,空洞式的口号,人们并无法真正地去了解弱势群体,在身份政治的栅栏里,现实的人仿佛成为了保护动物(不能开玩笑也难以接触),身份政治就是一种为了满足自我虚荣的虚幻及傲慢的谎言。
无论是少数群体也罢,弱势群体也好,他们所有的行为其终极本质是普遍化,是像一个正常的人一样普通的生活在社会里,成为其中的一份子,而不是被意识形态机器打着权利与自我的口号而加剧特殊化,从而掩盖了一个终极的,操控一切的中心本体,它随意地分化着群体,它很少使用阴谋,却将敌人分化殆尽并使其相信这是自我的选择。它试图将自己隐藏起来,成为一种中立的背景。但又在其之内宣扬独立与自由,它让人们把它作为思考的基础,又将任何批判它的人定义为异端。它看似有许多的组织,却只有一个中心,它看似为未来展开了无限的可能性,实际上人们一直在沿着它的路行走。在它之内,人们仿佛可以自由的做着任何事,但却无处不受到它的管理,它的引导。
最后,美国的身份政治完美的契合了公共部门战略理论的三个管理,美国政府将这三个管理同时运用,完成了对美国社会在战略上的管理与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