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小的时候我很怕做选择题。对"选择"有本能的畏惧。
"长大后你想做什么?"
"我要当医生。"
"我要当老师。"
"我要当科学家。"
"我要当画家。"
"我要当园丁。"
……
当别的孩子举着手对着老师响亮地回答着自己的理想的时候。我常常盯着窗外,紧张地不知所措。
我害怕对上老师的视线,害怕站起来回答一个我怎么答都觉得虚伪的答案。
很小的时候,我就害怕做决定。尽管那时候,我尚不知道所谓的选择真的会影响一个人的一生。
2
今天一个朋友问我一个选择题。
"如果你是一个蚌,你愿意受尽一生痛苦凝结一颗珍珠,还是宁愿不要珍珠,舒舒服服地过一生。"
"舒舒服服地过一生。"我几乎是秒回。
有人选择凝结一颗珍珠。因为他们太爱珍珠的璀璨与夺目,他们愿意穷极一生,放弃安逸与舒服。
其实人的一生不过选择罢了。
有人选择火焰,有人选择水光。有人愿为荣华千锤百炼,有人愿为理想粉身碎骨,有人则愿寄情山水,闻鸟语花香。
世间有那么多的不同。
可是仍旧有那么多的人为了那些不同,你争我斗,互相嫌弃,相互讥讽,两相生厌。
喜欢火焰的嫌弃喜欢水光的矫揉造作,喜欢水光的则嘲讽喜欢火焰的匹夫之勇。
喜欢荣华看扁崇尚理想的空有一身抱负,心中早对他下好"冻死骨"的赌注,崇尚理想的则不屑喜欢荣华的身上携带的"酒肉臭"。
就连寄情山水,举杯明月这样的事都有选择都有心生怨怼的。假隐者就列坐其次;真隐者,其实从来没所谓的高尚。他们的心中想定是抛却了世俗两相生厌的准则,敛去了锋芒剑气,留下了真性情的。
我说过:"愿每个人都能选择让自己最舒服的方式过一生。"但却从来不要给飞蛾扑火和夜行放歌下定义。
定义和评价从来都可怕,就像是枷锁牢牢地将人束缚住。
接受不同,放平心态,抛却定义和评价。也许可以舒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