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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已经是农历二十四,南方小年了。
人们已经在着手团年事宜了。
每到年终团年时,在哪里吃,吃什么,看似简单,可又有些伤脑筋。
现在的人,平时和过年基本穿、吃一样的标准,新衣服再不是过年才买才穿;吃饭也是,天天鱼肉,只不过,过年时吃饭的人多一点罢了。
所以,就要讲究就餐环境怎样,菜品如何。定什么价位,既要不寒碜又要不浪费,恰到好处。毕竟我们是过过艰难困苦日子的人。
你说是不是要动脑筋好好想想。
家里的人一边不想操心,可一边又在催着嚷着快点定下来。每次多少都有点让人心生倦意,可几十年保留下来的风俗习惯,又不得已而为之。
毕竟叔伯婶娘,姑爷孃孃,姊妹弟兄,侄儿侄女,一年到头都各有各事,好不容易过年有长假,才得有机会一快儿聚聚,叙叙家常,唠唠嗑,彼此问问工作,身体,儿女恋爱婚嫁等增进亲人之间感情吧。
当然,切磋麻将这种友谊赛活动好 像也是必不可少。只是不要为了几个钱钱,伤了亲人之间的和气,得不偿失。要有无所谓的态度,抱着“肥水没流外人田”的宗旨。
所以,年是必须要团的。
想想那些年在乡坝头,一家子就在自家院坝里热热闹闹,有多少人都容得下。桌椅板凳不够,就去同一院子的人家随便借,大家相互关照,互通有无。
自己亲自采集所有年货,团年饭的食材以及过年必备的各种瓜子糖果。
花生就自己在家用河沙混着炒熟。河沙是现成的,去村口河边装一框回来,要多少有多少。花生也是地里自家出产,大铁锅加庄稼杆柴火,先把河沙炒烫,再把花生到入一起炒,炒熟以后,用筛子滤去河沙,在大簸箕中凉透,不一会儿功夫,新鲜脆香的炒花生就欧克了,那种成功感油然而生。
功夫好技术好的,炒出来的花生和没有炒的放一起,你都分辨不出来。而且吃了也不会上火。不像现在的炒货,可不敢多吃,否则口腔必须打起让人痛苦难受的泡泡。
甘蔗也是过年必备之品,也不用上街买。深秋,收获甘蔗的季节,不用卖完,特意留几捆巴适的埋在地窖里,过年自家人吃或是招待亲友,那种甜蜜感到现在还是念念不忘。
打阳尘,扫院坝,洗被褥,杀猪宰鸡 ,秋腊肉,装香肠,贴春联……
(当然,猪啊鸡啊都是自家用红薯玉米粮食等喂了一年的,绝对绿色、原生态,那真叫一个香,犹如“余音绕梁,N日不绝”。现在已经早就吃不到那样的味道,那样的品质的好肉了。)
到处都是一片干净、祥和、喜庆、热闹气氛。
要是在乡坝头,从现在开始,鞭炮声就陆陆续续,彼此起伏,噼噼啪啪响到正月十五。
现在,城里都严禁燃放烟花爆竹,要不是看到高挂在小区门口的红灯笼,或者街上店铺卖的对联、中国结之类的东东,你都感觉不到要过年了,年味一点都不浓烈。
想想那些年,自己和家人在家里半天就能弄三两桌,简直是小意思。而且也是十几二十个菜。什么凉拌麻辣鸡,甜皮鸭,家常酸菜鱼,榨菜扣肉,东坡肘子,自制腊肉香肠,香甜可口糯米饭,各种出门就摘到的新鲜时令蔬菜……
这一切都是遥远的过去式。
家乡,马上就要改头换面了。中法农业合作项目的入驻,法国的红酒香槟酒,浪漫风情小镇,万人高层安置小区就要在不久的将来代替古老而简朴的村寨。
那些让人怀念的猪啊鸡啊绿色时蔬啊,充满欢乐的农家小院等等将统统不复存在。
回不去的家乡,融入不了的他乡。
……
年愈来愈近,然而,年味愈来愈淡。
好怀念那些年,
乡坝头的,
浓浓的,
年味!
过年了,你还好吗。
——好,必须好,大家一定要好!
祝: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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