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雪儿
转眼,十月尽了。秋,也将尽了。
季节轮回,秋深,落叶飘零。冬在这转角处守候着一场素净的转变。
粉桃,静荷,傲菊,寒梅,再转身,又是春暖花开。一年,一年,生活就这样反复着在忙碌中更迭。
说不出的感受,道不明的心情,释怀不了的过往。不想伤感,忧愁又将我一次次灌醉。生活里的每一道情感,都牵动着两个心室的波动,心脑高压的起伏。
近段时间,儿子,女儿,小弟轮流着在我面前上演不同的节目。自从北京与女儿学习归来后,足足半个月,我与晴丫头保持着冷战。她长大了,内心的思想与我有了出入,我俩便有了争吵。这学期刚开学一个月,儿子表现各方面都很不错,老师选他做体育班长,少先队员,可是,这种好状态仅仅存活了一个月,近期,课上课下不遵守纪律,几次被老师批评,班主任一气之下,撤了他的少先队员,撤了他的体育班长。还让他住学生寝室,不准再与我同住。儿子近段的表现,我也很是生气,配合班主任让儿子改掉坏毛病。上周末,小弟的少爷脾气又犯了,作业不按时完成,我去接他返校,他居然怪我接他太早,与我大吵,我气急,动手打了一下,他居然与我还手。于是,一场姐弟大战拉开了序幕。父亲闻声赶来,溺爱小弟,并不训于他,我心碎离去。
或许,是我对孩子的教育出了问题,他们一个个对我表示不服,我在想,反思的不只是孩子,还有我。
周末了,我带着他们回家。爷爷早早地做好饭菜等我回去,电话里,他的声音里尽是亲切与疼爱。下了车,母亲接过小弟,我去爷爷院子里,父亲,姑姑也在。边吃边聊天,一直也都很愉快,其实我心里是堵着一口气的。因为小弟的不懂感恩,因为父亲溺爱小弟,说他大了就懂事了。父亲喝了几杯酒,或许是有些醉意。他又提起以前我写文章写小弟身世的事情,怪我不该那样做。我将写这故事的原因告诉过姑姑,她能理解我的做法。可是父亲一遍又一遍地怪我,爷爷生气了,阻止父亲再说下去。我流泪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也不想说。一步一步,我都将以后的事情计划好,总有一天,他们会懂得我的良苦用心。
天黑了,父亲从餐桌旁站起来,问我不是该回家了。我知道他是有话要与我讲,我起身走出爷爷的房间,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父亲。正好姑姑也要回,我就开车和姑姑一起离开了爷爷家里。刚走不远,手机响起,是父亲打来的。他问我回了吗,我说在路上。父亲停了有两三秒,问母亲的病例出来了,医生说要怎样办。好了,你回吧,路上慢点。挂了电话,我泪流满面。只有两三公里的路程,我开车走了二三十分钟。路两旁的杨柳想是也已累了吧,垂着枯枝,泛黄的细叶所剩无几。车灯亮着,几乎没有来往的车辆行驶,车内的音乐《重生》循环播放着,我不踩油门,挂一档,随它缓慢地行走,让泪水淌一会儿。
夜深了,秋风萧瑟,一弯新月升起,阳台上,一盆金菊开得正灿烂。深呼吸,让爱《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