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晋演义读法第二十五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司马炎一声叹息!

司马炎上台之处,也曾出台过一些新政,表现出了一定的新兴气象。可惜是昙花一现,稍有成绩即迅速的堕落了。

纵观演义中的司马炎,总结他有两大缺陷,一即前面数次提到了他有后期袁绍的一面;二则是他还有刘表的一面。那一面?就是“恶恶不能去;善善不能进。号为无能”!对文武百官而言,司马炎不是暴君,当政二十五年,没有动过刀。直臣、遭受排挤和陷害的朝臣极大的避免了枉死,客观讲算一种好处;然而,该杀的不杀,公理尽废,满朝不义,官场乌烟瘴气,全无法度,坏处很多。刘表知蔡氏一党积恶足以灭家却不能治;司马炎知贾南风悍妒、太子笨夯而不能去,亲信小人,疏远贤能,与老年刘表何其相似乃尔!

太熙元年(290年),司马炎自感时日不多,于是,下诏进王浑为司徒,起卫瓘为太保,加光禄大夫石鉴为司空。其中,卫瓘是二进宫了。此前,他因为得罪了贾南风和太子,被国丈杨骏以其子卫宣无行(好色、违法乱纪、与公主关系不和谐)奏请皇帝判决公主与之离婚。卫瓘又恐惧又羞惭,吓得告老退休了。

当时,宗室都被赶走了;名臣如张华等也流放、废黜了一批;还有不少在失望之余主动辞职了;山涛、刘毅、魏舒、杜预等堪称西晋柱石的大臣相继谢世;朝中只剩了一班外戚和小人。司马炎虽然亲近他们,不过,也并不完全放心,故而,紧急召王浑、石鉴、卫瓘入宫,让他们协助三杨理政。

问题是司马炎疏政已久,三杨势力已成,朝中又没有什么忠臣,召来的三老臣完全敌不过三杨。再说了,这三个老臣也不是什么好人,谁愿意给日薄西山的司马炎当政治炮灰?

如前所说,司马炎“渔色成疾,常不视朝”。有杨皇后居中用事,故常常召入杨骏商榷要政。到了太熙元年孟夏,司马炎病的更厉害了,他索性将杨骏留在大内,一切诏令,都由杨骏代笔写成,诸王、大臣,都无从参与。杨骏胆子越来越大了,欺负司马炎病重不起,他常常假皇帝名义擅自更易人事任免,私树心腹,广植党羽。

很多人在将死的时候,都有回光返照的现象。司马炎也到这种时候了。有一天,他忽然清醒过来了,原本病得马上就要走了,这时竟能起来了。他大概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倒没有想着我好了,再去后宫玩玩吧。他赶紧去查看案牍,一看不要紧,急得他浑身哆嗦。他看了一会儿,就感到杨骏无能,简直在胡闹!

司马炎非常不满,立马就把杨骏叫了过来,当面严责了一番,说:“你怎么能这么干!那些人怎么能用?”吓得杨骏跪地求饶。

司马炎看着杨骏,只是摇头,心中非常失望。失望之余,他猛然想起了宗亲,就想还是得靠自家人啊!于是,他急问:“汝南王司马亮启程了没有?”他早就在杨骏等建议下把司马亮赶走了,现在又问这种问题!

杨骏骗他说“没有”。司马炎又说:“快让中书令起草诏,留司马亮立朝辅政!”

杨骏不得已,只好下去传令。他只是做戏罢了,等司马炎睡着后,他立马闯入中书台,逼着中书令何劭,中书监华廙交出了草诏。

公元290年,病倒在含章殿的司马炎最后一次醒了过来,他马上召进了中书令何劭、中书监华廙,由杨皇后口述旨意,命何、华现场写出遗命。他命杨骏为太尉,兼太子太傅,都督中外诸军,录尚书事。何、华二人拟成草诏,呈给了杨皇后。

搞完了这件事情,司马炎已在弥留之际。他挣扎着问出了人生最后一个问题:“汝南王来了没有?”左右回答说“还没有。”这时,司马炎已经不能说话了,他长叹一声,就此结束了稀里糊涂的一生。

司马炎最后一声长叹当有很多深意。他发现他的话不管用了,汝南王是见不到了,杨骏已经彻底专权了。司马炎的叹息里有着无尽的不舍和忧虑。

一、泮(pàn)本义是古代天子诸侯举行宴会或作为学宫的宫殿。也称泮宫。


(1) 散,解:冰~。~涣(融解,分散)。


(2) 〔~池〕古代学宫前的水池。


(3) 〔~宫〕古代的学校。


(4) 〔~汗〕水广大的样子。


(5) 姓。


二、滍(zhì)是地名用字,一般指河南省境内的一条河流或宝丰县。


三、淯水:今"白河"的古称,亦作“育水”。发源于河南省南召县境内,流经南召县、南阳市区(古宛城)、新野县、湖北省襄阳市襄州区,在襄州区与唐河交汇,称唐白河,唐白河在襄阳市襄州区张湾镇汇入汉江。


四、觇 [chān]:意思是指看,偷偷地察看:~望。~候(侦察)。


五、讦 [jié]:本意是指用言论遮掩自己的隐私,引申义是指用言论攻击别人的短处或揭发别人的隐私。


“干”本指“盾牌”,引申为“御”。“言”与“干”联合起来表示“防御性言论”。


六、隳 [huī]:指毁坏城墙或山头;怠惰,通“惰”。


七、铨 [quán]


1. 衡量轻重:~衡。


2. 古代称量才授官,选拔官吏。铨次(衡量而排定次序。也作“诠次”);铨序(评论文章的品第序次);铨判(审度判断);铨材(衡量才能)


3,排列。


八、菑 [zī]:


初耕的田地。开荒。插入。


枯死而没有倒的树木。同“灾”。


矮墙。剖析。车辐插入毂中的部分。


九、摅 [shū]:意同抒发:发表或表示出来:~怀。~诚。~意。各~己见。


其他意思:撕。散布。腾跃。传播。

十、憗 [yìn]:宁愿;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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