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我不好受的。
家是新迁的,我也只是去年年末和今年暑假来过这里。前几次心里带喜,想着将有个窝处。下半年妈妈常来电话,讲这房屋过了人,不发财,买下讨不上喜头。我嘴上说是不必在意,心里就卡了沙子,直磨人。
妈妈比我早到,家里业已收拾停当,我回来时园里算是有了烟火气,只是差点人味。待我们住进去,晚上做了饭吃,这房屋才有了魂。
入夜睡下时,直觉得发凉,摸着自己身上的皮肉都是凉的。被子,毯子,垫被我都曾睡过,独独这陈旧的四方房子陌生如深水。我裹紧被子,想睡却不能眠,像是身边躺下了陌生人怎么也赶不走。眼上,鼻尖时不时有风掠过,寒冷异常。
次日听姨夫说这地方生贼,好多户被盗过,出门要锁好。最初心里的那点喜就荡然无存了,就连昨晚眼上鼻尖的阴风都像是贼的吐息,我的心里愈发的寒凉了。
到现在为止,过了好多个夜晚,好多个白天了。是什么让我的身子始终温暖,让我始终向上?是你。可这山高路远,地大水长,我要怎么温暖到你?天是你那边的更冷,山是你那边的更高,我要怎么跨过这些存在在你周身,陪你过连续的日常。除了那些苍白的语言,我还要用怎么的方式传达我的存在。
思来想去,终究是没有答案。
或许我们应相信那些点滴,音容,气息和动作会融合成心中的你我,在这些日日夜夜里发出光热,温暖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