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葱葱,正值盛夏,山路绕了一圈又一圈就像小姑娘的麻花辫一样,故意刁难着人们。
一个头戴斗篷的老翁慢慢悠悠地走在盘山公路上。
突然间,对面的大G以光一般的速度向着这老翁驶来。老翁一个躲闪不及,脚底一滑,不偏不倚跌进那万丈山谷中。
突然间眼前一片漆黑,睁开眼睛仿佛回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
此时老翁顺着山谷飘落到半山腰间,回忆就像泉水般汩汩涌出。
原来自己叫做对木,出生在书香四海的教师世家。从自己的祖爷爷到爷爷再到自己的老爹都是一个教书匠,一辈子勤勤恳恳,桃李满天下。
因自幼受父亲的熏陶,成绩一直名列前茅。遂高考后考入师范大学,毕业后顺理成章的成为一名生物老师。自己年轻时非常叛逆,不愿意在繁华的故居教一辈子书,在参加工作的一年后毅然决然去支教下乡,任凭家里人怎样反对。
对木还是一意孤行来到了全树村支教。这个村子之所以叫全树村,是因为一棵像样的树林也没有,全村的人们都希望这个村子被树木覆盖,到处生意盎然的景象。因为干旱,没有水资源,土地充满沙石。地面被晒的就像冬天皴裂的手背一样,炸开一条条口子。令人胆战心惊。
这个村子总共有30户人家。多一户也没有,从1到30户,这个村长都能数的过来,谁家有几口人,谁家有几头牛,谁家的压水井能打出水。
这个村子中只有村长去过县城,去县城要走过一段长而贫瘠的土地,翻过6座大山。
村长有个女儿叫化仙,是全村唯一一个上过小学的人。模样长得也是漂亮,扎着两条长长的麻花辫,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她是全树村小学校长兼所有科目课程的老师。负责教全树村村子里能上的起学的孩子知识。
对木坐火车来到Y市,乘坐7个多小时的汽车来到A县城。徒步2天1夜来到全树村,村口碰到一位穿红色小马褂,下身青色布裤子,扎着两条大辫子的女子。
开口问道:“姑娘,请问你知道全树村小学怎么走吗?”
化仙第一次看到带着圆圆眼镜,看起来一副文质彬彬,黑皮鞋破了个大洞,鞋底开胶沾满泥土的这样一位青年。心中不禁满是好奇,脸颊不受控制的泛起了微红。
慢慢说了一句:“那你跟我来吧。”
化仙走在前面,对木跟在后面。一句话也没有说,因为对木赶了几天的路程,累的只想快点到达目的地睡上个昏天黑地。
“诺,这个就是全树村小学了。”化仙指着眼前的小木屋,对着对木说道。
对木走进学校,不见一个学生。再往前走,看到校长室。也不见校长在里面,便开口问起来:“校长去了哪里,我要找他,我是来支教的。”
“什么,你是来支教的?你怎么知道我们全树村需要教师,怎么会知道这里会有小学呢?”化仙激动的说起来。
“我是在书上看到Y市有这么一个村子,干旱到极致,人口少到不足50户。我想要改变它,把这个村里种满树木,一走在路上随时都能听到朗朗读书声,这是我的理想。”对木平静的诉说着,仿佛这一切就是若干年后的面貌。
化仙看着说着这一切眼里发着光的青年,激动的说了一句:“我叫化仙,是这里的校长,非常欢迎你加入我们!”
就这样,化仙把对木领进了家里。告诉阿爹,这是城里来支教的对木。
因为每天同吃同住,同教学生。一有空闲,化仙和对木就在山脚下散步。
一次,散步的过程中。对仙高兴的跑了起来,大声喊着:“我们全树村有希望咯。”
对木在后边追,带着宠溺的语气说:“你慢点跑呀。”
“来追我呀。”
“来咯。”
因为跑得过快,对木一用劲把化仙给扑倒了。
两人面对着面,化仙在下面,对木在上面。对木闭上眼睛朝着樱桃小嘴微微的、缓缓的靠近,直至不能再进。猛地吸了起来,化仙同样热烈的回应。
就这样交织着,缠绵着。
对木想进行下一步的动作,解开绑着化仙裤子的绳子。
化仙惊恐极了。
大口呼吸,急促的口吻说:“不可以!娘和爹还没允许咱们呢!咱么谈论的种树引水还没有实现呢?”
对木不耐烦的说:"我等不及了,我只想要你做我的女人!”
“不行,不可以!”
就这样,对木扑,化仙躲。第二个来回。“噗通。”
只见鲜血直流,脑浆溢出。化仙顺着山脚往下,脑袋正中在一块带着尖刺状得大石块上。
“化仙,化仙。”对木被眼前的一切吓傻了,嘴里不停的重复着化仙的名字。
化仙死了。对木没有对村长说出实情。他告诉村长,他和化仙一同爬上半山腰。化仙一个没踩稳,脚下一滑,意外碰到石头上死去了。
村长接受了这个事实。意味深长地对着对木说,以后全树的教育就靠你了。
就这样,对木带着对化仙的愧疚。在村长的带领下完成了引水项目。有了水,栽了一棵棵小树苗。
之后的日子里对木在全树村教书,因为对化仙的愧疚,以及保守着只有他一个人才知道的秘密。他终生未娶,孑然一身。
记忆每日每夜折磨着对木,他想只有让全树村绿树成荫,孩子们衣锦还乡才能弥补对得起死去的化仙。
他把毕生经历奉献给了全树村。随着扶贫政策的出现,全树村被媒体关注起来,被那些好心人募集资金,修起了一条条柏油马路。
开发商看到了这里村落保存的如此完整,遍地绿树。投资建成了一个旅游景点,来参观这些古朴村落的人们络绎不绝。
然而没有一个人知道在60年前这个村子还有一个叫做化仙的女子,她仅仅活了20岁。
“两条长长的大辫子,面带微红的脸颊。”老翁心里浮现出最后的画面,飘落在山谷中。
这个老翁就是对木。
伴随着山林一直飘啊飘,飘啊飘,直至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