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五月十七,卫莱就四个月了,今天是五月十一。
月子里,卫婉请了月嫂,我们不用天天去,当然,三姐是十天和二十天各去了一次,我是一次都没去,当时疫情还挺紧张的,新生儿,我们外人还是不去看的好。
月嫂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尽责,卫莱出生八天就被送去医院,十二天后出院,左边太阳穴上有一个硕大的疤,医院说是输液时滚针了,我们不认同。为这事,纠缠了好久,现在都还没个最终结果。好在,疤痕越来越平了,越来越接近肤色,可能再过些时日就会完全好了。
任航是三月十四号去上班,出了满月,任航的爸爸也走了,全家就剩了手足无措的卫婉和嗷嗷待哺的卫莱。三姐,自然而然担起了照顾她们母子的重任。
一个小婴孩,真的不是那么容易养!太操心了。
不会说话,只会哭——饿了哭,瞌睡了哭,拉了哭……
好在卫莱还算乖,不太闹人。即就是不太闹人,就是日常照顾,也是费尽心力呀!
三姐一边还上着班,每月将近两千块钱的工资,买个菜啦水果啦,总比没有强。一边还得照顾卫婉母子的吃喝拉撒,买菜做饭洗碗打扫晚上搂孩子……
把老母亲接了上来,帮忙。
我每天下了班,就去看卫莱,多一个人总是好一点儿——三姐实在是太辛苦了!
我不溜憨豆了,由他自己跑;交了会费的乒乓球也不去打了;也不去会朋友……围着卫莱转。
卫莱一天天长大,越来越可爱,也越来越聪明,要抱,要抱着转,要抱着唱歌转。
老母亲终于等到了卫央高考结束,她交班给卫央。
卫央虽说体力好跑得快,但,毕竟她也是个孩子,让她天天在家看着卫莱,她也着急——高考结束,不是应该充分放松吗?见同学、聚会、旅游?
卫央看孩子,还不如奶奶——奶奶虽然年迈体衰,但心安心静,一心只想着看孩子。卫央的心,不在屋里。
卫央回来了,奶奶回去了,其实,三姐更忙——每天下班,卫婉卫央卫莱,都眼巴巴地等着。
原本想着母亲回去了,我也就不用天天跑了。每天回来晚,睡得晚,打乱了作息。
但看到卫央的状态,还是多去吧,三姐太辛苦!
之所以今天得闲,是因为卫婉带着卫莱去西安了,再次检查一下。三姐跟着去了。卫莱不在家,我也就不用去。卫央虽没有去西安,但也不想来小姨家,她说自己在家就行。
昨天去洗澡,回来洗衣服。今天早上采买,中午给刘爽做好饭,才去接他放学。下午送了他去学校,我就回家来。
从容地坐了会儿。
偷得浮生半日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