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软糯的小团子长成玉立的少年少女,我们说说笑笑却定不知道,我们之间横着的鸿沟。
还记得那年我15岁叛逆张狂正是青春正好的年纪,我拉着你胡闹,非要去赛车你敌不过我的一哭二闹三上吊,无奈之下只得答应我。
强烈刺目的闪光,耳边尖叫的鸣笛,出车祸了,不过15年光,怎得淡定如斯?我大脑是一片空白,烦躁的夏风吹过,唯见你挡在我身前的身影模糊,我笑了,这次又是你挡在了我身前。
又?怎得一个又字?哦,是了。那年的事情来如洪潮猛兽,猝不及防。
我时年六岁,你九岁。
当我们幽幽转醒,已不是在花团锦簇的后花园,而是在一个强光照射的实验室,耳边是别的孩子的哭闹,声,前面是一个实验台,一个不过十岁的孩子,眼里尽是绝望。肺腑已是空空,空气里溢出的是血腥与阴森。
我极力忍住哭声。你过来搂住我小小的身子,你在抖着,当时你怕的不行,第一反应却是来抱住我。
你身上的温暖是我崩溃大哭,一个劲的安慰我,一边警惕的望着大门的方向。
呵呵,阴森的笑声,从门后传来,恶魔来了。
你抱我更紧了。
恶魔的目光锁定了我的。说,带我去极乐,我虽小不谙世事,可是实验台上的场景,依旧令人发颤。
你死命的抱着我,想保护我,因为太近,我眼前是你模糊的身影,不知怎的,我一把推开了你,心里只想让你活着。
可能那时模糊的爱已经种下。
我被恶魔弄伤了胃,到父母来时,已铸成错,我靠一个人工胃活着。因为心理暗示,你我皆是忘了。
盛夏的风拂过花园,带着一片花瓣,吹进了病房。
我醒来跌跌撞撞的去看你,拉开门,你愕然,我恍了神,浅笑嫣然,时光美好得如同一幅画卷。
——此时,病房
祁洛(上文的主语人)躺在病床上,面容苍白,不见往日的嫣然,病房里悄无声息,正是生命逝去的安静祥和。
我后悔与你的相遇甚早,
不曾悔,那年换来你的平安。
不是所有,都相逢恨晚,
不是所有,都悔不当初。
风起,是你的身影。
——祁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