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李慕舟
我不想恶俗任何一个人。懒癌得一激灵定不会是空穴来风。
西格蒙德·弗洛伊德说:“梦就有如那骗子,梦者本身就是那国王。”
“梦一定是有某种意义的,即使那是一种晦涩的隐意。”
“梦是一种愿望的达成。”
在长时间的黑暗空间里的无尽遐想中,我再一次敏锐地捕捉到自己小小的又无处不在的优越虚荣心,尽管是我的梦,我仍然能在清醒后感知到一点点的羞愧和强大的不自然力从背后蹿至全身。
这就是我的青春缩影,在注意形象中渴望做那个焦点,又在深刻的矛盾里希冀一个角落——唯有我能望向你,成为透明人般的存在。
昨晚其实是数千个夜晚里普通的一晚,而昨晚已渐模糊的梦亦只是寻常的梦境。不过是我尤为迟钝的反应,让它在两千多个小时后才发生化学作用。昨晚是盛大的实验场,药剂皆出酝酿。
好朋友们都开学了,用些全新的态度迎接未知的新生活,我还以葛优躺的方式在等待。于是,迟钝地感受到了青春的孤寂,以及恍然明白“毕业了”“再见,高中时代”的分量。
三个月前的今天,我正在参加文综考试,一张准备了十多年的答卷。我不会知道我以为上一堂考砸的数学结果并没有那么糟糕,我不会知道正思考着的文综试题最后竟然没有做完。
我也不会知道当下午五点铃响时,我没有丝毫解放的快感;收拾行李回家的路显得格外漫长;拒绝了跟同学包车的彻夜狂欢;推脱了一场又一场的同学聚会直到请老师聚餐;打开电脑不知道此前念叨的电视剧综艺是什么味道;翻出来又整理好的总是初中留下来的东西;早晨自然醒,到午休便要睡;非常想找些事情填满时间。
你以为我忧伤,怀念和同学一起的时光,其实没有,空间里不时就有感怀青春的说说或是照片,我真的一个赞都没点。并不是懒。我想的是——多大的事,哪有这么多情绪。
然而昨晚的梦,国王与骗子都还停留在那段时光,换了新的座位,晚自修前教室吵吵闹闹,年轻得热泪盈眶。
这算是某种深处愿望的达成吧。
失散的人,还在一起。
宁班花在身后声情并茂地朗诵:“去见你想见的人吧 趁阳光正好 趁微风不躁 趁你还年轻 趁他还未老。”
班花并非是天生貌美一举夺魁,其性别属性为雄性,大家都乐得叫他班花也不足以是他娘们的证据,可能只是因为他热爱诗词的风花雪月和甄嬛传的勾心斗角妩媚丛生,还有唤醒大国梦想的女排精神吧。也是人群中的一朵奇葩,他真的不娘,偶尔笑要捂嘴。
男神依然喜欢问宁班花数学题,他们认真讨论起来的时候,很正经。
对于男神的所有残存印象,只剩下了三幅画面。大概是毕业后辗转知道他和他的女神在一起了,大脑选择了遗忘吧。
第一个画面是某天自修结束了,教室里还有希拉几个人,我和男神都没走,而后教学楼熄灯了,男神的一个室友大呼:“马上解出来了,谁有灯?”他戏谑地搬起什么东西:“我有凳。”
另外某次重要的月考,我一如既往地考前焦虑加神经兮兮,在开考前最后几分钟带着文具匆忙进入考场并找到座位后,真的非常非常意外and震惊地发现,他坐我前面。我们学校的考生号都比较随机,至少这么多次考试后我也未探寻到其中规律,但事件如此突然,我一定停止了十秒…保持僵硬。
校园最让我迷恋的是万年大boss,叫林荫大道。
林荫大道的路偏长,道旁多是法国梧桐和常青松柏,每一棵都是真正意义的大树,枝繁叶茂,阳光从罅隙里漏出点点微光,实验楼和活动室静默不语,在斑驳的红墙里吐露大树年龄的秘密。
这条路,我每天都会走过。这条路的地里饱含着我各式各样的心绪,它们静观着人们擦肩又重逢,做对的事和错的事。
高中的岁月里,在能够出风头的地方,不会少了一个隐藏着膨胀的优越虚荣心的我。优越虚荣心里应该包含了上进和变得优秀的欲望,还有炫耀和高人一等的肮脏心思,以及掩埋自卑与找寻存在感和归属感的渴求。
站在显处,只是想让你看到。
毕业之后,某一次匿名问男神,他的女神何以为女神,清淡:我想她是她就是。
我生日的那一天,高考临近。满墙的迎春花开得正好,恣意明亮。
早餐时间请全班同学吃棒棒糖和巧克力,一时间关系好的关系疏的祝福声浪一片。当天还有在数量上愈发可怜的体育课,小卖部受到欢迎,大家刷零食的饮料的本子的送给我。下课期间间有外班的同学找我,是以前的朋友,哪怕是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也过来看着我热情地说一声。礼物差不多塞了一桌,漂亮的明信片里顺带了毕业的不舍。
他从迎春花扑面的黄灿灿的磅礴里走来,他的同伴祝我生日快乐,他没有说话,也没有笑。我们用不同的脚步走向林荫大道边的教学楼,高中毕业照的拍摄地。
很快,老班聚齐班上的同学,貌似有条不紊地安排着任课老师的位置,同学之间手拉伙伴一窝蜂站出方块队。
关于男神还有最后一个画面,便是这张毕业照——我的身边是最好的闺蜜对着镜头笑得很甜,那个急匆匆闯进我身后的是我等他的一句生日快乐没有等到的人,他特意梳了发型男生们都说他心机,而他有口才地还了回去。
可能这张照片,才是最温情最珍贵的生日礼物。
没有白色棉布裙的飞扬,有的是干净的校服和马尾的倜傥。时间定格。
青葱流年尽似水,一枝一叶总关情。所谓九十二天后迟来的青春感伤。别人并没有矫情,只是恰好情到自然浓。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Hey,一起去上厕所吧?”
PS:笔力不足,望手下留情。
有兴趣的可以guess作文的时间跨度^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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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可以成为姜Gary“偶尔的能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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