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一文孽子放浪形骸,却道是薄若莱,好几位朋友私信我,关于标题,关于孽子。今天在这里简单的把孽子这部小说为大家理一理。
提起当代文学,你是很难绕过白先勇的。我相信对白先生好奇的小伙伴是起初多因为他的出身:国民党将领白崇禧之子。白崇禧何许人也?中华民国陆军一级上将,誉为“小诸葛”。军阀新桂系代表人物,与李宗仁合称李白。
也许真是因为有这样显赫的家庭和父亲,白先勇的作品里总是透露出一股贵族没落,美人迟暮的气息。与现在流行的“丧文化”不同,这种气息是源自内心荒芜,却没有自怨自艾,只留下淡淡宠辱不惊的痕迹,雁过留痕,点到即止。
被改变成影视作品的《孽子》创作于1976年,是白先勇唯一一部长篇小说。以同性恋为题材,全书共分为四章,依次是“放逐”、“在我们的王国里”、“安乐乡”、“那些青春鸟的行旅”,描写了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生活在台北的一群为家庭所弃、为社会所遗的“孽子”。白先勇题记:“写给那一群,在最深最深的黑夜里,独自彷徨街头,无所依归的孩子们。”
虽然是同志题材的小说,但其中父子冲突的主题,在我看来更加耐人寻味。家庭中缺失的爱与温暖,得不到世人的接纳,却还要遭受来自亲人的鄙夷。父辈所未能完成的梦想,在知晓欲施加的子辈背离时代洪流后而变成怨恨,那个父权崇敬的年代,他们与生俱来的悲情让他们只能如同孤魂般游走在望不见光的角落。
王夔龙与他的父亲,傅卫与他的父亲大善人傅老爷子,“我”与我的父亲。三对父子,三种结局,最后不过是殊途同归。
王夔龙杀了阿凤,让有头有脸的父亲颜面扫地,最后送王夔龙去了美国:“我不死你不许回来。”但如果阿凤是个女人,也许这些父子间的冲突,在死亡面前终会妥协。王夔龙终究还是没能见上父亲最后一面。
傅卫,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如无意外,迟早会成为一名高级军官。却被发现与士兵发生关系,赴死前父亲都拒绝见他最后一面。
相比而言,“我”仅仅是因为同样背弃主流价值观,被父亲扫地出门,也许算得上是一种幸运。也正因为如此,才能带着第三者理解,温柔,超然的视角,去审视和我一样的“孽子们”,这群不羁却从一开始就弥散着悲剧的“青春鸟”。
虽然这本书描述的是同性恋的生活,但它影射的却是社会和大众对于传统的极度拥护和对于反传统的偏激与扼杀。
早些年前买过一本白先勇的短片小说合集,序言的前几页有几张照片,最特别的是两个年轻男人的合影。不明就里,直到后来读到到了《孽子》,读到了《树犹如此,人何以堪》。才知道他也是同志。
白先勇对红楼梦的理解,在昆曲上的造诣,那是后话。
以上。
完
文/Sher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