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切一览无遗,生的食物正在火上烧,这不但可叫注重保健的人闭上尊口,还可替屋里增添生气。
——威廉·桑瑟姆(William Sansom),
《蓝天空,褐书房》(Blue Skies, Brown Studies)
[英]菲利普·费尔南多·阿梅斯托《吃:食物如何改变我们人类和全球历史》
每一个老饕都能对吃说它个三天三夜,一张嘴、一套味蕾就是他们决战群雄的武器,其实每个人对“吃/食物”有自己的见解,忠于对食物的记忆,基于对美食的理解,乐于对菜品的尝试,这当中有多少来自于祖先的基因呢?
今天并不是要说对什么美食的怀念,也不是因为美食的诱惑,而是跟着《吃》去挖掘一点王者的身影,阿梅斯托《吃:食物如何改变我们人类和全球历史》(下简称《吃》)让我们得以窥见漫长历史中吃怎么奠定它的王者身份。
如今我们五花八门地探讨美食的诱惑力、食材的来龙去脉、各地的独有小烹,全因古人为了生存想尽各种办法来饱食一顿。
我们都说“火”打开了通向吃的新一阶大门,但是火的出现哪会有我们如今这样娴熟的烹饪技艺,原始就是一切,怎么最方便怎么来,没有调味品,工具能就地取材都要谢天谢地,半生不熟直接吃很可能都是常有的事儿,就像仓颉造字,也必定有那么一批最远古的美食家,大开脑洞优化烹饪方式、添加调味配材、控制烹饪时间,完成从生到熟、从无味到有味的过程,古人们一次又一次地充当着小白鼠,然后回馈、总结出最优的美食。
分工协作地收集到畜牧,不断漂流向逐渐稳定的生活方式转变,收集时期的分工协作限定于小部落间,加之跟随食物而不断迁徙,一年四季会与一些部落碰面,却因时间短暂而难以加深彼此的沟通联结,在开始播种、慢慢发展畜牧业后,邻居间熟识起来,我有肉的A、B、C烹饪方式,你有D、E、F烹饪方式,对的,我们现在就有了A、B、C、D、E、F烹饪方式,一个吃货搞不定所有美食,吃货多了那不随时会英雄所见略同,这是一步从几乎只是干活到有了闲暇时光相互总结经验的过程。
光会吃似乎并不会显得很牛逼,那就生产出食物呀—驯服动物、种植植物,通过漫长岁月去发现方法着实不易,更不易的是怎么多产,多产就有富余,有富余就可以换取自己没有的,也可以让别人来给自己干活,还得要想办法保护富余的食物,差异充当了阶级的摇篮。人说“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在交通不发达的古代为了来一口新鲜的荔枝,可谓是耗费人力、物力,这也正是阶级的优势所在。
从饱食到挑剔选择,我们是被古人惯坏了的“小小孩”,从收集到表达见解,我们是站在巨人肩上的“后继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