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属于谁 || 《被弃养的女孩》

2020年6月15日    星期一    

看完《被弃养的女孩》一书,回想自己13岁时,刚好在村里上初一,我家娃13岁时,正在我们小城的实验初中读七年级;我七岁入学,小学五年制,娃五岁半入学,小学六年制,时代不同、入学地点和年龄也不同,13岁的我们好歹都能在初中平安读书。

而这个13岁的女孩呢?为叙述方便,下文以第一人称“我”来叙述。

01

我在13岁时还不认识我的另一位母亲,这另一位母亲就是我的亲生母亲。“根本无法相信,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家庭现在突然会把我要回去。”是的,在我断奶的那个月,我被亲生父母送给父亲的亲戚领养。

我在养父母家里生活到13岁时,那个一直很爱我的母亲似乎身体越来越不好,终于有一天,我一直叫着“爸爸”的那个叔叔送我回到了我原来的那个家,我又被养父母弃养。我亲生父母的家在一个小镇上,那里有几个哥哥,还有一个妹妹和一个弟弟。在那里,“几天之后,我才学会了争抢食物,学会了守住自己的盘子,不让别人的叉子抢走。”

从进那个家开始,我就一直期盼着爸爸妈妈再接我回去,我甚至偷偷给母亲寄了封信。但没有回信,却有了新的架子床,还有新的床上有用品,我不用再闻着床上的尿骚味和妹妹头对脚睡觉。

02

原来的家回不去,亲生父母的家又融不进,我没有自己的家,不知道自己属于谁。

在乡村小镇,只有十岁的妹妹是我的保护神。上学时,妹妹从小学跑到我的教室外看望我,羞的我无地自容,不敢应答妹妹。放学路上,我被男生嘲笑:“你们的父母是谁,是两只特别能生的兔子吗?以前送出去的女儿,现在又回来了,你们家总共几个孩子啊,六个还是七个?”

“我妈妈好歹是和她丈夫一起生了这些孩子,而你妈呢,谁去找她,她就让谁生。”才十岁的妹妹阿德里亚娜有力地反击后拉着我迅速跑掉了。

当我和母亲发生冲突,母亲终于忍不住动手打我时,妹妹抱着弟弟从楼下的寡妇家回来,“别,别打她!我来收拾,你不应该连她也打”。她拉住母亲的一条胳膊,努力捍卫我和几个哥哥之间,也包括和她之间的差异。“我不明白,一个只有十岁,而且每天都会挨打的小女孩为何会有这样的举动,但她就想维护我享有的特权:这个刚刚给送回来的姐姐是不能打的。”

03

辍学后的兄长维琴佐四处打工为生,在又一次很长时间外出后,兄长意外身亡,母亲过度悲伤,一场灾难让我觉得自己和维琴佐是一家的,沉溺悲伤中的母亲终于有一天开始教我做饭,我让小镇的那个家终于吃上一顿正常的饭,我似乎再次找到了妈妈找到了家。

维琴佐下葬的那天,妹妹在家翻箱倒柜终于找到哥哥藏钱的鞋盒,找到那个戒指,飞跑到教堂给哥哥戴上,她知道那是吉普赛人送给哥哥的,那是哥哥最喜欢的礼物。妹妹和我在地窖里打开哥哥留下的钱,我觉得太多了,“你说什么呢?钱永远不会多。”妹妹把钱紧紧攥在手里,手指有些颤抖。

妹妹计划着用这些钱买很多很多东西,她能在脑子里构思好一个方案,再像大人一样,想办法实现自己的方案。我还太小,被生活的激流推动着,无法看到自己的处境,也看不到自己被抛入了怎样的一条河流。我和妹妹两个当中,我并不是那个适合生存的人。

生日那天,我悄悄买了个甜饼,偷偷到地窖里给自己过生日,“我没有具体的想法,内心除了害怕,还有一股光明的力量,就像那簇小小的火苗一样。”

04

哥哥维琴佐的一场意外,我和母亲拉近了距离,因为老师的好心监管,因为养母的帮助,初中毕业的我得以回到城里读高中。被丢在小镇后伤心的妹妹无意中说出我是被养母送回来的,并不是现在的父母要回来的,因为养母和另一个男人怀孕生了自己的儿子,不得不把我送回到亲生父母身边,除了我,小镇所有人都知道。

巨大的谎言被揭穿,我想尽办法终于逼迫养母和我见了面,最难熬的时刻终于过去,我去了以前的那个家,见到了养母的那个男人,还有她的儿子。为了给自己壮胆,我带上了妹妹,在那里,我生活了13年,而此刻,我只是一个客人,这已经不是我的家了。

妹妹的率真个性,让我在那里不再觉得尴尬和拘束,她和养母的男人很聊得来,当他们的儿子不停哭闹时,我看到了不敢违逆丈夫的养母,妹妹去抱出了小宝贝,他的手指因为伸进围栏里被夹疼而哭闹。

我的妹妹,就像一朵绽放的花儿,开在礁石上的一小块土上。我从她身上学会了反抗。我们的相貌没那么像了,但我们生活在世上的意义是一样的,我们学会了相依为命。

05

这书是我看的最快的一本,两天的碎片时间就看完了,觉得环境真的是孩子成长的摇篮,父母抚养条件不同,教育方式不同,孩子成长也不同。

散养与圈养,让生存能力得到极大挑战。“我”其实很脆弱,从小在富家长大,单纯,需要一份稳固的爱把自己包裹起来,但却层层脱落,处境可悲。妹妹一直在过苦日子,生活在匮乏之中,对糟糕的处境不以为然,却总想保护好我。

女儿对母亲的爱会破灭,母亲对女儿的爱却很有韧性。“我”最终发现生母隐藏在内心的爱,逐渐强大起来。

国外的老师有很好的权力,比如书中的佩里丽老师持续关注“我”的学习,“威胁”监督父母送我去城里上高中;还有国外的邻里关系也值得称赞,邻居有困难,邻里伸出援手尽力相帮,有的送吃的,有的帮忙照顾孩子等

有韧性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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