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很多话想说,又不知从何说起,反而一句也说不出。
一个善于语言表达的人,终有一天不能表达了,那会是怎样的痛苦?
不过,或许,平时说的话太多了,也该歇歇了。当禁语之后,当有话不能说时,会从总是向外看的角度调转回头,向内看,或许那时才能了解更真实的自己――原来也没有那么多好说的,原来也没有那么多想说。
这本来是昨天应该完成的书写,结果拖延到了今天。昨晚陪着小侄子回到家时,将近十一点。洗洗涮涮之后就十二点了,脑子里想着要写作的内容,身体已经渐渐进入了昏迷状态。
好想念我的笔记本和键盘啊,想念手指在上面轻舞飞扬的感觉。可是如果我一心想着快点儿回厦门去就是为了寻回那感觉,那么接下来的三十天里我会在“被未来的揪扯”中度过,等三十天后再回头看时,恐怕又会为虚度光阴而唏嘘。
这两天特别执着于一件想要却得不到的事情,每天都在回忆,回忆一些细节和点滴。当我觉察到时又后悔不已,后悔轻而易举就失去了当下。
圣严法师在《虚空粉碎》中说:“从真正的惭愧中能建立起自信。这种自信来自于认清真正的自己。因此,惭愧能使人更精进于改正、改进自己。进一步说,自卑会造成逃避、不稳定的心态,而惭愧则是恰如其分地看待自己――能认清并了解自己的错误和缺点,因而个性会变得更平稳、踏实、稳定。(p.053)”
我正在慢慢地感受“惭愧”和“自卑”之间的区别。
后悔时总是夹带着自卑,也许后悔就是自卑的外在表现形式之一。“你怎么又离开了当下?你怎么这么容易被过去或未来的念头带着跑?你怎么连这点事儿都做不好?!”
好痛苦啊!纯粹靠自我鼓励、自我激励的进化好难啊!没有上师的指引,没有人可以倾吐,只凭自己的觉察、觉知,与自己对话的路好孤独啊!
然而,不能退缩!修行本来就是自己的事,有上师的引导固然是幸运的,精进的速度也会快得多,但是在没有上师的情况下,这条路就是要如此孤独地走下去啊!信心和正念,比什么都重要。
后悔也好,自卑也罢,说到底是“自我感”在作祟吧。完整地接纳自己,无论是“好小孩”还是“坏小孩”,不贴标签、不评判、不比较、不描述。如实地看着自己,直到有一天“自我感”完全脱落。不能接纳自己,就无法避免内在冲突,这本身就是欠缺智慧的做法。
试着跳脱出自卑的情绪,在惭愧中建立自信。如果能避免内在冲突,就是智慧;如果能避免伤害他人,就是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