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浓浓,对称又泛皱的叶子被太阳晒地脆脆的。
风吹它,它就打个旋儿,又优雅地落在水泥地上,像衣衫整齐的美人懒洋洋地卧在美人塌上;
若是落在树下,就像是抚琴的姑娘背对着父亲的书房,笑意盈盈,任性,又放肆地撩人。
我偏偏贱贱地一脚踩碎那枯黄却格外缤纷的叶,那声音甜蜜地像我踩碎的是薄薄的巧克力威化。
我不愿一步落空,迈着大小不一的步子飞在树叶上,有一刻以为自己轻功大成。
秋天的午后热比盛夏,不一会我就微微一身薄汗,心情快乐地比得上高中周末一个晴天下午吃饱后蠢蠢的男朋友提着零食时的一个吻。
身后碎了一地的叶子,像是娇俏少女捉迷藏出现又消失前最后一个鬼脸。
要是阴雨天在我捕捉前到来,看到叶子浸泡在水里,就像那个娇俏少女被歹人捉了去,求死不能地痛苦地挣扎在阴冷里。
要是阴雨天放过了她,而是雪直接覆上她的身躯,她仿佛变得空寂又沉静,她的身体不再飘忽清脆,在视觉觉察不到的地方她潮湿,柔韧,像经历了世事后痛苦的宽容和原谅。
我不知为什么觉察不到春意抽芽,夏时青翠欲滴时,叶的生命力,却对秋时枯叶格外情深意重。
可无论怎么说,经历了对她深深几年的惦念,我已是将对她的爱深深写在眼睛里,肌肉里,神经里,我乐意亲近她,乐意听她清脆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