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昔何昔(一)

南北东西,相随无别离

2019年11月

今天,和一帮兄弟,喝的有些高。可就是这样的感觉,似醉非醉,似醒又非醒。打着键盘,居然还知道打错了字,蓦然间想起,那年写下的:清醒时麻木,喝醉后痛哭。一别经年,也许,物是人非。也不知道,此时此刻,在这喧哗的世间,纸醉金迷的时代,却还分外地清晰,想起,那些过往,那些曾经的岁月……

人间烟火,岁月无痕

2000年,从一所不起眼的高中毕业,考上苏北一所不起眼的学院,现在想起,选择这所学校的理由:它距离家乡,很近。近到进入大学后,我都懒得进老乡同乡会,两个小时的路程,古人说:近乡情更怯。老子却没什么感觉。那年,年轻气盛。

再怎么不愿意,还是老爸老妈送我到的学校,原来,在他们眼里,无论何时何地,我都只是个孩子。五块钱的盒饭,在北园图书馆前的假山亭上。那天的夕阳西下,老爸骑着那辆从老家带来的自行车——破的,载着老妈离我渐行渐远,当时的我想到的是,大学自由生活的开始,全然没有想到的是让我愧疚至今的遗憾。

面对世界,傻笑以对

进了宿舍,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二狗(兄弟,原谅用这样的称呼喊你),高高的瘦瘦的二狗蹲在凳子上,对着忘了密码的旅行箱束手无策,现在想起来,当时应该是一种羡慕吧:这哥们有带密码的旅行箱!我,带的是我老爸当年当兵时的两个黄大包,土得掉渣。故作镇定之下,放好自己的东西,开始和二狗一起琢磨,怎么开他那个洋气的旅行箱。最后,还是用了暴力破解法。这时候,520室的兄弟们陆陆续续都到齐了,那天晚上,兄弟们聊了又聊,直至深夜,从不相识到认识:一本正经的正井,精明的伟良,文采逼格的培猴(当时感觉这兄弟可以浮一大白),下铺的黑牛,喜好打着官腔的敬明,然后,还有隔壁宿舍的一帮同班的兄弟;大胖、光板、晓言、伟哥(人如其名,一身肌肉)、红兵,还有阿连。就这样,我们的肆无忌惮青春,我们的大学四年,就这样,开始了。

那时的大学生活,没有手机,没有手提笔记本,宿舍里,兄弟们合资租一台电脑或一台电视机加一个DVD,就算是壕得可以。还记得,都少个夜晚,跑到校外租碟,通宵看影,几个宿舍的兄弟们闻风而来,挡好窗户,关上灯,排排坐,看贞子一个个故作镇定却吓得要死。周末了,改善伙食,在不远的农贸市场买两斤鸡蛋,搞上一些作料,用个小电饭煲,做水煮蛋,焖只鸡,隔壁大胖还焖过排骨,直到保险跳闸,电饭煲被宿管收走,现在想想,貌似屡禁屡收,屡收不止,后来还学会了换保险丝,上帝啊!我们是文科生啊!说到文科生,兄弟们考取的都是中文系,但在这群兄弟当中,我感觉最有书生气的就是培猴,偏偏这兄弟一直在强调他高考语文不及格!每次到期末考试时,兄弟们都会四处的借笔记复印资料,都是最紧张的时候,收起平时的嘻嘻哈哈,毕竟,挂科,忒丢人。

然后我们谈的最多的就是关于爱情。这也许是宿舍熄灯后,大一时兄弟们谈论最多的话题。那时候,兄弟们都还单着,都有着属于自己的一份憧憬。隔壁的光板,每每睡前都会大呼意中人的名字,谁提跟谁急,没成想,这兄弟,却是我们这一群中功德圆满的一个。其他的兄弟们的恋爱,却都是无疾而终。其实啊,我知道,从大二起,兄弟们都觉得我是最顺的那一个,学业也好,个人发展也好,包括“恋爱”也是这样。可是,有些事情,是兄弟们不知道的,比如:毕业的那一段时间,我总是喝得大醉,那天晚上为什么和他一起包夜,为什么我是最后离校的那一个,为什么若干年后,当我一个人,坐在电脑前看赵薇导的《致青春》时,一个人,还会泪流满面。今夕何夕,物是人非。当时当事,只是当时已惘然,情之一事,说不清,道不明,不敢爱,还是喜欢,是担不起,还是怕伤害。

情之所衷,无问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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