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话说李敖
李敖是狂人,这话不假。他说:“在知识爆炸的时代里、在密密麻麻的书架上,如何能从李敖的书里输入真知识,你才是会读书会选书的聪明人。别以为你看了不少书,没看过李敖的书,就证明你头脑有问题――因为你没被全面的智慧启发过。李敖是中国有史以来最有全面性智慧的人,中国人虽然不乏有智慧的,但多是局部的、片面的、顾此失彼的,要论全面性智慧,古今一人而已。舍李敖外,第二人休想。”此话者,狂者乎?狂也,真也。
有者以胡适之与李敖比较。我对胡适先生的印象,不像钱钟书与李敖,我总觉得他是海明威所说那种――两年学说话,一生学闭嘴之人。是如《华严经》所说是出世而没回世之人。我常常觉得,但凡人活到一个境界,定是稚气未脱,一片赤城,疯癫参半。钱钟书如此,李敖亦是如此。
2.苍茫何处寻,北京法源寺
历史定是人的历史,可苍茫大地,从何说起。锲子一出,北京法源寺背景由来跃然纸上。北京法源寺原名“悯忠寺”, 法源寺始建于唐朝,初名“悯忠寺”。贞观十九年(645年),唐太宗李世民为哀悼北征辽东的阵亡将士,诏令在此立寺纪念。
佘氏和尚与康有为之对话,是历史的对白,也是价值的交换。由唐玄宗是否真善还是伪善才修悯忠寺到痴汉袁崇焕将军之死及忠义程本直喊冤呼吁。晚随兰麝中,休怀粉身念。历史本身就是一面镜子,转眼就是清朝光绪,戊戌年间。 康进士、梁启超、谭嗣同等人徐徐登场。
改良和革命本是两条不一样的路,却将众人的命运牵扯在一起。读来,更感一“回向”说。我自横刀向天笑,自留肝胆两昆仑。可以不死于改良之路却选择舍生取义的谭嗣同,以自己的死证明了改良这一条路的不通。上智与下愚难移,万物归处,化骨成灰。
3.人有众生相,众相作何人
“人间虽众生百相,但只能做一种人——只能选择做一种人,同时还得拒绝不做其他许多种的人,尽管其中还不乏有趣的、吸引人的成分。 ”
师傅说弟子可以吃鸡蛋,说他终究要回去。徒弟不明亦疑师傅为何不去,等一切尘埃落定,回首几十载,和曾经那个康先生回忆过去,评判历史的时候,一切都是那么明了清晰。师傅不是不去,是时机未到,贪生怕死懦弱之人终究为义而死慷慨激昂。
而眼前这位康先生,从革命到提倡君主制,他都是走在前面的人,走得太远以至于别人看不见跟不上,甚连曾经情如父子的学生也和自己决裂。然人各有志,各自都在坚守自己,如此而已。再回首,一切都也烟消云散去。
人有众生相,众相作何人。康有为终究还是和引以为傲的学生决裂,大刀王五最终还是听谭之言行救主之事,小和尚的师傅终究用自己的方式洗清自己,谭可不死终以死明世。可苟生而慷慨赴死,众相做何人,众相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