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国》中,苏格拉底与他的老友克法洛斯(一位富商)聊天,谈到了财富的作用。经过一番问询,苏格拉底感叹到:
……对于一个通情达理的人来说,有了财富就没有必要作假或欺骗其他人了,无论这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当他要去另一个世界的时候,他也就不会为亏欠了神的祭品或欠了别人的债务而恐惧了。能有这份内心的宁静,财富功不可没。因此在我看来,有钱固然有种种好处,但从一个明白事理的人的角度来看,我上面所讲的好处才是最大的。
这本书中令人折服的观点不可胜数,这大概是头几个之一。
富足的物质生活,可以让人内心安宁 、从容自信。而据我的观察也的确如此,人的自信程度大体上与家庭条件成正比。而古语有云,仓廪实而知礼节,有了充分的物质条件,才有了与之匹配的高素质。
物质的匮乏,对人的性格、观念和道德水平有极大的影响。比如相比60后大爷大妈的粗野,90后们的素质可就高多了,跳广场舞音乐扰民的、外出旅游乱扔垃圾的和在公交车上逼人让座,年轻人可干不出来这些事儿。
大约四五年前我还读大学的时候,还广泛流传着“拜金女”的说法。以至于很多男生一听说女生喜欢买包买衣服,想要大房子,就怒斥拜金。这真令人啼笑皆非。于是我给友人建议,尽管让他们去说,等他们都找不到对象就都灭绝了。当然不一定是肉体灭绝,精神灭绝的可能性更大。
果然,才三五年就已经没人提及了。毕业后大家都在哼哧哼哧地赚钱。毕竟有了钱才能才能享受生活,才能买车买房,才能讨个好媳妇儿。
这样说,让我看起来像是稳站消费主义、享乐主义。显得粗俗,只认钱,不注重精神生活。但我要说,正是充沛的物质生活才能支撑起阳春白雪的精神世界。有句老话,世间万事都是忙出来的,只有艺术是闲出来的。住着舒适的房子,工作压力不那么繁重,才能有闲情逸致了解艺术,谈谈美学。
我想,内心安宁、从容自信,再追求一点精神世界的升华,大概就是追求物质生活的意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