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秋天,我升入小学五年级,开始住校。这一年冬天,发生了许多事,能记住的不太多。今天,暂且将尚能够记住的一些事情简单记录,权当是对自己十九年前的记忆做个梳理。
小学五年级,我又换了新的班主任,还是个男教师。不同于之前教过我的其他男教师,这个老师相当年轻,脾气也相当火爆。这个老师姓陈,名字里有个“皋”字。因为有了这一位班主任,后来我终于知道了小说《说岳全传》中的“牛皋”的名字的念法,也总算是把门神上面的几位人物的名字认全了。
对这个陈老师,我记忆最深的就是就是他的暴脾气。直到现在,我一直都在怀疑:陈老师人生中最开心的事情可能就是打人。那时候,只要我们班同学犯错误了,教育方式只有一个字:打!至于打人的方式呢,仅有两种:一种是从扫帚里扯苦竹条子打同学的屁股,还有一种就是直接撸起袖子轮巴掌抽脸。
那时候,他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打人:他说话的时候同学接话会挨打,作业没写完会挨打,没有按时到校会挨打……总之,学生们犯什么样的错误不重要,重要的事情是我们的陈老师的教育原则从我改变。当然,这个陈老师也打过我。我记得当时是因为没写完他的作业,被同桌举报,然后被抽了十个大耳刮子。
至今,想起那十个大耳刮子,脸上还特么火辣辣得疼。我一直在想,那个陈老师可能心理不太正常。还有,如果他不是在十九年前教的我们,估计他的教师生涯并不会太长。倘若,他是在十九年后教的我的弟妹们,还用苦竹条子打屁股和大耳刮子抽脸的教育方式,我估计呀,他在网络上和报纸上可能会很“火”。
那时候,我们一共要学五门课:语文、数学、自然、思品、社会。我的数学老师是一位非常年轻的女老师,姓程。教我们班的时候,是她从教的第二年。她本身是我们村的人,还是我们班一个女同学的堂姐,因而对我们很好。课后辅导的时候经常会问我们:“课堂上有没有没听懂的地方?有的话随时来问我哈。”
学习之外,程老师在生活上对我们也很关心。那些年,老师们在学校都会分到一间房子,既充当办公室也充当起居室。课后,老师们都是自己起火做饭。那一年,程老师多次邀请我去她那里吃饭,可惜我一次都没去过,也不知道程老师的厨艺究竟如何。此外,我最早开始下跳棋,就是我们数学老师教我的哦。
至于住校生活,印象最深刻的事情除了吃玉米糊糊,还有就是那年的病假了。不知道为啥,住校以后,同学们生病的几率大大提高了。那时候,我才知道一个班的同学们生病还得换花样,先是轮着番的感冒,完了还得扎着堆害眼病。如今想起来,不过就是因为当时住宿条件差,同学们生活学习都在一起,传染呗。
如果说那年还有什么比较好玩的事情,应该就是元旦汇演了。1999年的元旦,学校决定要举办节目汇演,每个班都要出至少一个节目。我们班的节目是一个舞蹈,伴舞歌曲的名字叫做《冰糖葫芦》。说起这个节目,其实是集体创作的结果:歌曲是陈老师选的,舞蹈是程老师和刘老师、韩老师一起排出来的啦。
那天,数学老师来我们班帮忙挑选舞蹈队员,要求全班女生一起表演弹跳步。可惜,当时由于太内向,太害羞,我只是跟着同学一起排了个队,然后就像个木头一样站着了。不出意外的,我就成了观众那一波了。于是,我这近三十年的人生就只剩下了公开课和大会发言,其他与表演相关的,跟我就彻底绝缘了。
“糖葫芦好看它竹签儿穿,象征幸福和团圆,把幸福和团圆连成串,没有愁来没有烦……”1999年的学习生涯,也是20世纪最后的一年,最后在同学们蹦蹦跳跳的皮筋舞《冰糖葫芦》中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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