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送完女儿上学后便去植物园散步。
植物园还是一如既往地热闹,跳舞踢毽子散步跑步的人非常多,而那些停靠在入门处的一辆辆电动车好像静待主人的坐骑。
我最喜欢植物园最外围的那条环形路径,看一群老人气定神闲地耍太极,听未见真容只闻其声的跑调萨克斯音。
走到这条路的中段,周围的槐树林散发出清幽的气息,紧密簇簇的槐花也不知开了多久。
反正春天已经来了很久,只是因为这两年心情都不太好,所以不愿留心这四季的更迭,草木的变化。
但是槐树给我的感觉却很亲切,幼年还和奶奶住在一个院子的时候,大门外就有一棵歪脖子老槐树,到了季节,街坊邻居们就会擎着细长竹竿勾槐花,那一串串的就这么连枝带花被折断掉下来,过一会儿槐花树就像被蹩脚的理发师修坏了的头发,变得稀疏又杂乱。
趁着大人正忙,小孩子会直接撸一把槐花塞进嘴里嚼起来,甜丝丝的。
那种味道应该就是童年的记忆吧。后来我们离开了老院子。
长大后,初中语文课曾学过一篇《榆钱饭》,文中的描写让我充满了好奇,到底是什么味道呢?虽然我从小生活在北方的村里,但是一次也没吃过。我猜它应该和槐花饭异曲同工吧。
不过现在的我已经没有了好奇心,我变成一个暴躁又麻木的中年妇女。
只是那槐花还是一如既往地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