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笛鸣、喧嚣漫,
你似一位慈祥老人翘首以盼。
垫脚尖、伸长脖,
期盼着游子们归家为伴。
在你声声呼唤与灼热目光中,
游子们寻着你的香慕名赶来。
你似顶着红盖头的娇羞新娘,
那般俏模样,
欣喜又神秘。
来的人儿满心欢喜又忐忑期待。
唯恐轻浮心思都被你察觉,
又怕怠慢了你的热切。
似乎你懂得了那份小心思,
松开握着手绢的芊芊玉手,
挥手致意过来吧。
似母亲般轻抚额头,
似朋友般紧紧拥抱,
又似恋人般蜜饯宠爱。
轻轻地、真诚地、热烈地。
抚去游子们未曾忘却的烦忧,
拥抱朋友们过去一年的勇敢,
宠爱着恋人般的闪光与暗淡。
你热情张罗着,
向到来的人,
娓娓诉说着年。
它是——
一幢幢古色古香矗立守护的发着光的建筑物,
一个个飘动着的高高挂起的大红灯笼,
一缕缕幽幽腊梅香,
一阵阵小吃摊热情吆喝叫卖声,
一条条静静流淌的笔墨晕染,
一张张嬉笑打闹的孩童笑颜。
来人如新郎官掀起你的红盖头,
你低头掩面落荒而逃,
轻踩着石板跳着笑着俏皮逗笑。
轻纱裙摆在彩色灯光和古建筑间飘逸蜿蜒,
又不时伫立枝前偷偷赏花,
尤比孰更俏模样。
夜,是年的,
年,是夜的。
如痴如醉,
如梦如幻。
你提着红灯笼扶着门襟,
欲言又止。
终于你向后猛别过头再转身,
微笑着挥手道别。
眼神里快要溢出的,
似母亲对远行孩子们的千叮万嘱,
似朋友间彼此祝福,
又似对即将远赴边疆战士的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