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在不经意间,会发现一些潜移默化的感动。
前一阵子,我陪爱人回老家参加了她奶奶的葬礼,整个过程,都是在做一个后辈力所能及的事,并没有影视剧中哭天抢地的悲恸,也没有随意应付。我一直担心爱人的精神状态,因为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整个过程,她多了些严谨,多了些责任,就连握住我的手的频率,也高了。
个人对于生老病死的态度,倒显得挺自然,我的奶奶和外婆走的时候,我很难理解当时的状态,因为我哭不出来,我只记得我反复地在听宋冬野的《安河桥》,似乎在歌曲中,才能找到迷茫的自我。后来啊,只有在那熟悉而又无比远离的琐碎中,我的脑海中才闪过一幕幕和两位老人经历过的点滴,也唯有眼角的泪花,提醒了我,原来我真的是难过的。
从县城到爱人奶奶安葬的老家,大概有十七公里,大多时候,我是个安分的主儿,必须在导航的陪同下,就着限速一路前行。来来回回多趟,我偶尔用眼角的余光看看爱人,她可比我还精神着,主要还是怕我急刹车。爱人奶奶的后事安排得还算顺利,前后用了三天,对于守灵的子女来说,心里那块石头的落下是一个过程,是从破旧的祖宅到崭新坟茔,叩首跪拜,那一刻的心安。
后来啊,我和爱人聊到了规矩和礼貌的问题,我最后给出的答案是,规矩是历来约定俗成,不断积累下来,刻在国人骨子的文化,讲究且必须遵从;而礼貌则是不违规违纪,对待他人的心态,仅发自内心,无所谓强制;所以,规矩是规矩,礼貌是礼貌;她这次没有反驳我,默认了我的看法。
第四天,我把爱人送回了工作地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说话轻声了许多。走的时候,我顺了几包零食,这次是她主动塞给我的,让本想抢了开溜的我居然产生了内疚感,不过,零食吃了之后,我的愧疚感一扫而空。
曾经对于婚姻过于担忧的我,一点一点也平静了下来,反而听懂了岳母的那句话——平安是福,平淡是真。
我的爱人啊,未来,就把这些细枝末节一点点记下来吧,它们,会让我们变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