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枇杷成熟時

每年春末夏初,家住SanJose(聖荷西)傅艷芳四兄弟妹,便向全三藩市廣海兄弟姐妹發出邀請,"兄弟姐妹們:我家門前的枇杷果成熟啦,快快過來摘呀!"

說起傅艷芳妹妹,她還是我們洋渡宗親老表呢,她外公是原廣海醫院有名的醫生,我村中人人尊敬的陳庭輝大公,她父親傅伯儒在廣海街也是大名鼎鼎的名人,她兄長傅棠波,當年在廣海中學讀書時,曾是我們文藝宣傳隊的台柱。當日聽到老表號召,立馬報名參加。

別以為,種下枇杷樹必有枇杷果吃。舊屋主在我家后園種下一棵枇杷樹,初搬進去時,満以為將來有大量枇杷果食了。天天盼、月月盼、年年盼,還聽從別人的秘方教路,在樹底下埋下大堆動物堆肥,在樹頭身上又剦又割,每年又摘除大部分樹葉,弄到成棵樹傷痕累累。結果,我們入住第十年才開一束花,結了9個枇杷果。這已經稱得上得嘗所願了,相比同鄉姐妹,與枇杷樹為鄰,居住二十年都未見過開花結果呢!

終於盼到五月六日,大家備上最拿手的菜餚和精美的糍點,向San Jose進發。

聖荷西San Jose 是一個有240年历歷史的城市,跟美國歷史差不多悠久,是加州最早居民遷移入住的城市,也是第一個企業型城市和曾經是第一個加州首府。

從三藩市到聖荷西,不塞車的話,約五十分鐘車程,路途稱不上遙遠,但氣候略有不同。冬天,聖荷西比三藩市稍冷,夏天比三藩市稍熱,五月,是這里一年四季中最美好的時光,五月,我們來得最是佳期。

汽車歡快地奔馳在夕谷的路上,金黃的陽光灑滿大地,四周果樹叢林,初夏樹葉的嫩綠,襯托着春天不敗的花朵。矽谷高科技公司大樓林立,目不暇給,成為沿途两旁一道亮麗的風景线。汽車行駛在聖荷西街道,更令入歡欣不已,間間獨立房屋,戶戶前庭後院,圍牆繁花錦簇,路旁果實累累,金蛋掛滿枝頭,像一幅幅優美的田園風光。據說這方水土,一年有300天是暖和日子,難怪她歷年被評為全美百大最宜居的城市之一。

兄弟姐妹們非常守時,已從四面八方,湧向聖荷西艷芳家,我們車一到埗,艷芳已率兄嫂弟媳們,在門前石階下恭候。一進門就看到金豬笑迎,鴻運當頭,大廳及廚房飯桌上,早已擺滿各自精心制作的極品佳餚和美點。厲害了,我的兄弟姐妹!

大家嘗遍美味佳餚和糕點,稍作休息,便直奔當天主題摘枇杷果。多次到過艷芳家摘枇杷,今年是枇杷最當旺的一年,即家鄉話屬"大造"之年,整棵樹果實累累,像掛滿一揪揪黃橙橙的金蛋,把枝頭也壓彎了。兄弟們早已有備而來,搬來多架鐵梯架在樹上,爬上樹折枝摘之。摘下的枇杷,經挑選后分別分裝五十多個袋子,讓大家帶回家給親友們分享這份豐收的喜悅。今年的枇杷果比往年更多肉多汁水,味道更甜,連我等怕酸之人都不停手不停口地食。

枇杷,中國古代也稱蘆橘、金丸等名稱,它的好處,相信大家已非常清楚,我也不再在些囉嗦。枇杷生長過程,從開花到成熟,飽經風霜,傲視寒雨,才打造了一身黃金披鉀。正是:庭前昨夜東風吹,仙家速遞金果來。回顧艷芳妹妹的創業史,成長史,恰恰就是枇杷果的寫照。

五月聚會,最難得是艷芳妹妹、蘇麗玲嫂子、棠滿夫婦、棠添夫婦熱情款待, 他們借摘果之名,為三藩市灣區廣海同鄉兄弟姐妹們,提供多一次歡樂相聚的機會,枇杷果子食在我們嘴裏,甜在心中。

回家的路上𣈱通無阻,到了家門口,才發現分給我的那袋枇杷果忘記帶回來,幸好另一袋子有幾粒"打埋伏",不然就難以向家人交代。女兒嘗試后贊不絕口,她邊吃邊說,這是在三藩市吃過最甜的枇杷果。

晚上躺在床上,回想白天吃過的菜餚、美點,勾着手指略略盤點起來,又怕過两天自己健忘症發作,快快起來用iPad記錄,願與大家分享。

紅燒肉,醋豬手。叉燒半肥瘦。大蝦紅噹噹,土雞黃油油。鳳爪䭃,豬皮浮。西芹炒干尤。蔬菜脆卜卜,粉絲軟柔柔。甜糍咸糍花款多,挪圓撻扁須講究。咸馬豬肉,兒時味蕾打開了;金豬旺相,祝大家鴻運當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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