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貌似情敌
李菁看着我,我看了昭汐一眼,她眨了眨眼睛,我端着一本正经的样儿说:“党争误国!”
李菁听了,冷哼一声:“哼,我确实不该指望你!”
陈嬷嬷是个好眼色的,立时上来问昭汐和我们,是否留下来用晚膳。李菁少不得斜她几眼,我后来才知道,这陈嬷嬷是晋平长公主与李菁的奶娘,真是将这两人自幼奶大的,宫中地位,可见一般。
不一会,外面有宫娥来报,说是皇后娘娘早先领着各宫娘娘去庆云宫给太后请安,各宫的娘娘都给刚进宫的皇长孙准备了礼物,问昭汐是不是也该备一些。
昭汐就笑,看着我,问:“当爹的感觉好不?”
我见她一语双关,耸耸肩,答:“睡着的时候最招人爱了,明儿我抱过来给你瞧瞧。”
李菁眉头一挑,说:“你明儿不是约了王念蕾么?”
我心头突的一下,想起方才太后她老人家说的话,对哎,这王念蕾原是许给他的,莫非是打翻了醋缸?只是,他怎么就知道我明儿约了王念蕾呢?
这古代是有朋友圈还是有微博,消息传的这么快?
我见他这酸的很,刺了他一句:“你不是要娶王念菁么?”
他答的倒快:“我只同意退婚,可没同意娶王念菁!”
昭汐说:“这名儿都一样,早晚不得塞你房里去?”
李菁阴沉了脸,我因见着昭汐,又想起今天早上初见王念蕾时,她的神情,又想着她毁容也是最近的事,心底有着隐隐的期望,就问:“我听说阿蕾小姐是近日毁的容,二皇兄可知道是何缘故?”仔细咬着这几句话出来,李菁面色更沉,昭汐听着“阿蕾”这两个字,眉头也跳了一下,但终碍着李菁在这,再加上他刚一进来说的话,也不好打发他走,一笑,调转话头说:“你这叫着倒亲热了,难怪二弟要给你脸色看。明儿把念儿抱过来给我瞧瞧,我准备些东西送他。菁弟,你也准备些送我这来,我一道送人。”
李菁点了点头,我猛然想起一事,觉得还是提前说开了比较好,赶紧说:“此事需得仔细!念儿住在皇祖母的庆云宫,你的人你看紧了,别让人落下什么把柄或口实。”
李菁冷着脸:“你什么意思?”
我见他僵硬的表情,接着说:“我还能什么意思。你仔细想想,若回头有人说你想谋害念儿,你我之间,会如何?”
“念儿是念恩所生!你……”李菁激动了一句,见我看着他,终是明白过来,我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装的,接着说:“我自是明白你不会,但因着国公爷的关系,旁人自然是乐意看着我们因为念儿反目的。”
李菁点了点头,看了昭汐一眼,说:“皇姐,当年我就说了,不同意让念恩嫁与他,你看看,念恩刚嫁过去,不到一年人就没了。单留下个念儿,如今还得让别有用心的人惦记!”
昭汐看了我一眼,说:“当年的事情,本是我们欠了三弟的。对了,三弟,你见着菁弟,应当先行礼称二皇兄,自称臣弟,刚才菁弟进来的莽撞,今次就算了。日后人前人后,你当留心!”
我听了,一边起身行礼:“臣弟见过二皇兄,问二皇兄安!”一边在心里奇怪“这个当年本是我们欠了三弟”这话的意思,左右明儿一起问吧。只是看昭汐的情形,这进入状态进入的太顺利了吧,她好像什么都知道,一点障碍都没有,我这怎么什么都不清楚呢?难道她不是晋平大长公主从马上摔下来的时候穿过来的么?
李菁见昭汐护着他提点我,面上就好看了许多。原来这位盛世美颜是个醋缸,前未妻的醋吃,自个亲姐姐的醋也吃,姐也是醉了。
我的浆糊脑袋纠结了一下:难不成王念恩是李琼当年从他手里抢走的?
正想着,李菁像突然想起来似的,问:“你那侧妃萧妍儿有了?”
我“嗯”了一声,正要说:这消息我不是已经封死了么?;就听见李菁说:“那你真要防一防太子妃张婧了。”
我看着李菁,心里奇怪他让我防太子妃,却不让我防太子,嘴上问:“萧研儿有身孕的事,你怎么知道的?”
昭汐说:“听我宫里的人说,是前两天太子侧妃萧媚儿接着了姐姐的信,信上写的。整个后宫的人都知道了,单等怀胎满三个月了,胎象稳了,由三弟你亲自呈报呢。”
我捏了下眉心,说:“那孩子不是我的,如果上报了就是欺君之罪,我这正想着怎么保她的命呢。”
见寝殿内数道目光都看向我,我接着说:“一言难尽,我已经寻由头将她贬为庶妃了,还未来得急向父皇禀报呢。”
这太子侧妃即将临盆,若生下皇孙,便是太子的第一个孩子。大唐虽然民风开放,但这皇孙若有位红杏出墙的姨母,还大着肚子被赶回娘家,前途堪忧呀!天晓得这萧家会不会为了这位皇孙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李菁冷笑一声:“哼,三弟你倒是心善,等太子侧妃生了,你再与她和离也不迟。”
这位太子侧妃萧媚儿是萧妍儿的嫡亲妹子,小她一岁多,去年待萧妍儿嫁给李琼不久,就被太子纳入东宫,据说极是恩宠,太子妃对她也是颇为纵容。我见李菁笑的太冷,就凝目看着他,心底泛起一些寒意,果然宫斗剧看太多了,立时进入剧情,想到杀母夺子这上面来。只愿是自己宫斗剧看太多了,我可不想真遇上这种丧天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