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胎SOLO的我,从什么时候开始,无比渴望我的新家庭,想过了我对孩子们的教育方法。
可是再再从前,我却想着孤独终老多好。在我那时(或许初中)我知道丁克“丁克”,那时的我已经悄咪咪发誓,我要“丁克”,我不要孩子,不要家庭。
或许是我恰好脱离了义务教育和应试教育,那种生活状态和思考方法一时没转过来。我特别特别渴望拍拖。高中里的情侣可以不屑一顾,知道他们“不符合道德规范”,而且我有更重要的事,可以把学业为重摆为不谈恋爱的原因,完全或者说,主观上就忽略了主观因素。可是大学的情侣活活要把我气死。才大己的生活和家庭。一就忙得觉得被骗上大学的我,身着幼稚的衣服,晚上一个人迎着狂乱的晚风,瑟瑟发抖走回宿舍里。路上那些,互相撒娇,教滑滑板,啵啵小嘴,帮提书包,撩撩头发,就算只是不咸不淡地谈话的狗男女,都要把我活活气死。
气死之前,人总该有些未完成的希望。暗戳戳地希望,有人能握着我湿热的手心,慢慢的走回宿舍。
气死之前的人,慢慢恢复了理智。这种只受限于受刺激的时候,和发情时候,因为在我写下握住我湿热的手心的这段话时,我再设想一下那个场景,无法展开,可怖至极,对我而言。
毕竟作为一个自觉的好孩子,又作为一个资深的文科生,我有幸交谈过的男生,屈指可数。
小时候我就是个自觉的好孩子,当然不是别人家的好孩子。到了某个时候,六年级?有了明显的男女性别界限和早恋警戒时(尽管我的父母从未提出过这类警戒,因为我先于他们有这个意识时,我就先替他们分忧了),我,一个誓要作听话的好孩子的孩子,为了保持这份荣誉,自动自觉地,选择了羞涩,减少和男生的玩耍,交谈,混迹于纯粹的女生堆里。生命里,同龄男性的角色,直接退出。而后,上了高中,又作为一个文科生,死定了。要说,一开始和男生谈话都是带有敌意的,还能进行正常的交谈,后来,时间越长,接触的男生越少,索性我连正常的交流都无法进行。无法直视,一和男生的谈话的开始,头脑直接风暴到一见钟情和苦苦爱恋;所以根本无法进行正常的沟通谈话。
为什么存在这个问题呢?在一个喝了咖啡无法入睡的日子里(假的),我深刻地思考了这个问题。整理出几个原因。一当然是这位小可爱本人我的自恋,不然怎么会直接风暴到一见钟情。是的,我年轻,可爱,善良。义务教育阶段还一直有人夸我长得不错(当然这个条件到了大学直接就可以划红叉叉了),是很滑稽的理由。并且我也深受言情小说和肥皂剧的影响。
二的确是因为深受“任务在学习”,“早恋该诛”的固话思维的影响。其实我根本想不明白,明明父母从未跟我说过“不准早恋”,我竟会“自觉”地视早恋为人生污点,并极端到隔离男生的地步。事实上,初中,高中时代很多同学也会这样吧,主动隔离来男女阵营。有时候,想着,做这种半桶水水平的好女儿,好学生真是累啊,而且回报甚少。
明明暗自里牺牲了那么多,明明潜意思就把自己限定为乖巧的孩子,放弃了坏孩子的机会,大人们还是只看到了结果。
只看到了懒惰的我,不爱干家务,不做作业,莫名奇妙地喜欢拿我和更乖巧的孩子做对比。
学校里,再勤勤恳恳的学习,老师也只看到一个默默无闻的,令他省心的我而已。偶尔没有交作业,触犯没有交作业,触犯了校规校纪,又多一分厌恶。
早知也没人赞赏和夸奖,又活活地把自己造成了,异性交流障碍。我,何必呢?唉,可是哪有早知。说回来这种固话思维影响实在太深刻,深入骨髓,让我可能潜意识里就觉得男女生之间交往,必定恋爱,于是我,又死定了。
而三,无话可说。当然是生物界必有的现象——发情。人也是动物不是?芳龄十八的我,血气方刚。而且随着阅读量的增加(各种言情小说看得实在多),同性朋友在年纪大了之后竟没有了初、高中那种亲密感和安慰力,无比渴望更温暖的陪伴。
到了此时此刻,我只能承认我是个胆小怯弱,自卑的人。义务教育阶段(顺带把高中带上)还好,每天上上学,面对熟悉无比的同学,过着不用多想多虑的集体生活,偶尔因顺从乖巧而得到家长,老师的赞赏夸奖,满足下虚荣心。那害怕什么呢?反正没有脱离集体,就不会感到孤单难熬,反正一切事情都安排得井井有条,按照步骤去做就好了,又不用自己去选择,又不用自己去担责。
但是,异地求学,突然给我放松管制的生活,集体的甭离,那个胆小怯弱,一事无成的我不就全都暴露了吗?
我还是没办法应对一个人的生活,还是一如既往的懦弱,自怜,还是不够勇敢。所以才,无比渴望,多个人的陪伴,多个温暖,体贴的陪伴,再来一个遮掩我的卑微的屏障。
最直观的原因,就是最近看张爱玲看多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