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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在西安上大学的时候,我中学时代的好朋友在西安的另一所大学读大专,我经常去找她玩儿,她们学校旁边有一条街叫辛家坡。我们经常开玩笑说,我们去新加坡玩儿了。辛家坡有许多小店,做的小吃很美味,也不贵。
前些日子我到真的新加坡去待了几天,除了第一天跟团游了一天,最后一天返程,顺便樟宜机场游,其余三天都自行安排。出发时,在首都机场,领队问我是不是在新加坡有朋友,所以跟了这个几乎算是自由行的团。我说在那边没有朋友,就是自己出去玩儿,她脸上现出诧异。
我就是选个暖和的地方待几天,特意选了酒店比较好,又不用换酒店的一个团,我带的食物能够保证即使我不出酒店,也能让我活着。在选择出行地点的时候,我也想过去贝加尔湖,那儿一定很美,可是比较冷。我已经身处北方的冬天,为什么还要去更冷的地方呢?还是热带地方比较吸引我。又不想太奔波,频繁换酒店。我只是想出去感觉一下别处的气息。
只要是出行,就是离开舒适圈。特别的是,我总是一个人报团,心理上难免有焦虑和不适。这几次出行之前,我都会去做指甲,也算一个小小的仪式感。看着十个手指甲的颜色变成自己挑选的喜欢的颜色,心情也雀跃起来,会对将要到来的旅程增加积极的期待。
临出行的前一天晚上,我参加了一个推不掉的饭局。坐在我旁边的,是一位跟我年龄相仿的女士,她说,我不敢出去旅行,总觉得有危险,你还一个人出去?我说我每次出行,都抱着赴死的决心,把什么事情都得交代好了。她定定地看了我好一会儿。确实是这样啊,飞机有可能失事,什么样的意外都有可能发生。当然,要说风险,待在家里也有风险,但自己家里和熟悉的环境属于舒适区。
我喜欢在一个陌生地方,自己一个人去感受,自由地看,自由地听。在北非的突尼斯,一天下午,团里的另外八个人,都去坐船游览河景,邀我同去,我拒绝了,河景有什么好看的?船有什么好坐的?我在当地人的居住区溜达,看那些悠闲的猫咪。我看到一个健硕的男子,去超市买了香肠,出来喂路边的几只猫咪,男子很温柔,猫咪围绕着他,跟他亲近互动。看来,这样的情形是经常性的。我不远不近地看着,看那些走过来或走过去的男人女人小孩。我走进一个院落,院里没看到人,院子中央有一棵粗壮高大的树,房子是白色的二层楼,围着院子几乎一圈。我看到接近屋顶的长栏上,一只猫咪迅疾而优雅地走过,它扭头看了我一眼,一点也没有表现出诧异。
两三个月前去徽州旅行的时候,有一个小众风景区,其实那地方属于一个村落。我在一个农人的摊前坐下,边吃小柿子,边听他们聊天,最后过来的那个男子跟她们说,他刚去乡里办理拆迁手续。他又跟我说,其实以前这个地方还要美些,上面的人看到商机,想搞旅游,种了那些红叶树,结果叶子并不会变红,反而不如以前风景好了。摊主跟我讲,昨天她看到一对夫妻为了买东西,厮打起来。妻子要买,丈夫不让买。
这次去新加坡,每天下午,黄昏之前,我都会走出酒店,去感受当地的气息,去不同的地方,一次比一次走得远。在那儿的倒数第二天晚上,也是在新加坡的最后一个夜晚,还经历了惊魂事件,回到酒店已经接近夜里十一点。那样的体验,反而让我觉得这趟旅程很有价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