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一只鸟修建的漂亮房子
是未睡醒的那部分梦的发酵日
是起誓人坚定的眼神里的石岩花
是猫翕动着的湿答答的鼻尖上的静谧
是牧马人挥鞭赶走的夜晚里深藏的野性
是路拒绝路的重复,是不曾离开的归来
昨天是乏味的劣质酒精怂恿下的蠢物
是一报还一报的因果轮回中的不灭
是花开后又颓败的年岁与旧颜色的穿梭
是渔夫收放在海螺里三千个日夜的波涛声
是一眼望尽的咫尺天涯与刀剑翩翩的快意恩仇
是半明半暗的诉说,是一马平川的坦荡胸怀
那么明天呢,其实我何尝敢断言
我在词藻里打捞不出来,无论是实词还是虚词
点火把的人从袖子开始被烧成灰烬,狰狞面目
喂养水生动物的人耳背长腮,我在言说虚无
明天是你湖面涟漪似的浅浅酒窝,是你别开生面的辩解词
是你终于排好的独幕剧,演如何幸福活着
明天还是你醒来时童稚的呼喊,是你头发间一只晃来晃去的漂亮耳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