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4月初写完《陆莹》后,我已经有两个月没有写文章了。期间几次想写来着,可是刚动笔写了几句,就写不下去了。因为不是写成了流水账式的碎碎念,就写成了满口负能量的怨妇文。我不想写这种的。即使生活确实充满了苟且,也还是要向往美好。特别是我们对于这个世界所散发出来的,一定要是正向积极且有价值的。
广东很好,下次还去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广东就有一种莫名的好感。可能是我喜欢他们那种改革的活跃,前沿的生活,热闹的人群,包容的方式。总之,广州之于我,有一种遥远却熟悉的味道。
工作的原因,我最近时常能跑广州。还是挺忙的。似乎爱忙的人到哪都是忙的。即使是出差,也基本每天工作都在12个小时左右。平时是真没有时间去看看广州这座城市了。但是得益于4月初的那次出差,有较长的两周时间,所以便能捎上一个周末。再加之风雨的配合,本该周五回城的航班被取消了,又延长了一个Weekend。因此倒是让我有时间可以好好认识一下这座城市。
我之前已经提过,我大概是15年左右去过一次广州。那次给我的印象就是比较深刻的。后来我再没有想过我还有机会到这个城市。但4月初的这次出差,又增加了一层我对广州这个城市的印象。
第一个周六的时候,本来我是去公司加班的。但加到下午3点时逐渐开始心情烦躁。看着外面自由又热闹的天。心想去他妈的,加什么班。老子来就是应该玩的。所以果断扔掉了手里的工作,开开心心跑出门了。
也并没有计划去哪的。大概男人就是这样。说走就走的旅行,攻略向往啥的不重要,兜里有人民币就好。
最初是抖音2分钟刷了一个广州旅游博主发的视频,便决定坐地铁去北京路看大佛寺。但朋友说大佛寺要晚上才好看。看着3点正热闹的阳光。算了,干脆走过去,反正时间正好够的!一个当做是减肥了,第二个也是用脚丈量和认识这个城市。
2个小时的路程,出发是一家烧鹅店。因为知道已经决定要走过去,所以点餐的时候就格外嚣张,毕竟还有运动呢,便不客气地点了豪华双拼烧鹅套餐。
老板娘超热情,我大概是遇到好人了,又或者我这个外地人一脸憨的让人觉得有点傻气和可爱,老板娘便给我介绍起哪一种双拼好吃,而带我去她们家的小料台,细心地告诉我哪一种酱是什么口味,哪个是她们家自己做的,哪个辣,哪个广州人爱吃,哪个适合外地人。弄得我开心却又不好意思。而店里的其他食客也不停地看向我。估计是怀疑我大概是这老板家什么皇亲国戚。
吃完饭对老板娘表示感谢便出发了,本来2个小时的路程我大概走了3个半才到。一个是游客和生活在这里的人心情确实是不一样的。一路上我走到哪都是新鲜和开心的。这里看看那里瞧瞧,看到什么有点意思的就拍拍,内心再夹杂一些感触,于是就慢了。其次是在走过去的路上,路过了广州起义烈士陵园。于是大概在里面待了有1个小时左右。血祭轩辕亭、广州公社烈士之墓、四烈士墓、中苏人民血谊亭、叶剑英元帅纪念碑我都转了看了,生怕遗失了任何一处景点。尤其是叶帅的纪念碑,由于是藏在里面的,真是让我转了几圈找了好久才找到。
还是很不错的,这座坐落在市中心的烈士陵园,肃穆却又安逸。人们来此缅怀敬意的同时,又是生活休闲放松的好场所。当我看到好几个系着红领巾的小学生庄严又认真地对着烈士墓敬少先队礼时,心里面也油然而生一种“一代又一代人”的想法。
出了烈士陵园,再走大概十五分钟就到了北京路了。
刚到北京路步行街的时候,我就被他的繁华和轻松自由的气息所吸引。当然也有可能是我基本完成了既定的工作,所以一身轻松。
在步行街上左走走右看看,不敢多吃只有一次机会的我始终不敢肆意地享受美食,只能不停地在各个好吃的摊点上流着哈喇子瞅瞅,心里幻想着把他们吞进肚子里的滋味。
广州的人是真的多呀。我大概也是从比较大的城市出来的。但是北京路上的人群感觉还是南京所不能比的。真的是非常非常多的人,到哪都是人头攒动的。大概人们喜欢逛街就是因为聚人气吧。虽然人多了嫌烦,但热闹欢乐的气氛也确实能相互感染。所以哪哪看得都顺眼,哪哪看得都欢乐。加上北京路真的是大,比我原以为的步行街要大得多。感觉整体走下来要分前中后三条大马路,而且周围还藏着不少热闹的地方。那一晚真的是把我逛得两腿发软又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地方。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开心。
哦,说了半天,我都忘了本来的主题,大佛寺了。确实看到了,也确实是真的好看。网上的图片可以说诚不欺我,且现场看到的气氛比照片或者视频还要更加好一些。
我是对佛呀道呀没有深刻信仰的,也不多虔诚。唯一看中的,就是欢乐爱热闹。反正咱就带着开开心心走着看着就好了。总之哪哪都是快乐的。
大佛寺也是快乐的。里面还有不少和尚,这里也许要称为大师才更尊重些。不过不管了。总之游客和信徒都夹杂在内。一边是游客对着金碧辉煌的寺庙疯狂地拍拍拍,一边是信徒在大师的带领下认真地做着功课。大概也算是一种奇景了。
从北京路回去的时候已经9点半左右了。我是生生地在北京路上走了快三个小时。最后一段逛得我是着实有点累了。想着今天一天的热量大概已经达标,最后便赏了自己一碗双皮奶。但是万万没想,咱这广州的双皮奶,嗬!真的是齁甜!
哦对了,最后补一段在广州动漫广场的见闻。
在我的认知里,二次元应该是非常小众的事物。来到广州我才知道是我小众了。现在真的好多好多好多人大大方方地玩着二次元,玩着Cosplay。
我在北京路上走着走着,身边突然就路过几个穿得很“假面”的小朋友。嗯,那个身高大概是“小朋友”。正当我还觉得新奇的时候,一会身边又路过好几个化着很重二次元装扮的人。当时我在想,真的这么心潮了吗?时代真的变了吗?
大概广州也是宽容的。似乎路上也就我一个对着这些人还觉得“奇装异服”,其他人大有一种“司空见惯”的正常感,几乎没有一个人侧目的。而我也好奇为啥这边这些“奇装异服”的这么多。于是饶有兴致地跟着他们走着。结果越走Coser越多,最后来到他们的“大本营”,一个叫“动漫星城”的地方。
嗯,我是有点喜欢游戏和漫画的,但还没有到痴迷的程度。不过看到这样的文化在流行还是很开心的。世界嘛,就要多一点包容性才好。当然,我一直以为的二次元只是小众文化圈的旧俗想法也该丢在一边了。现在多么光明正大呀(好像原来也没有不光明正大)。挺好的。
人们的生活大概就是忙忙忙忙忙忙忙忙忙,偶尔得闲。也许充实或者自以为充实的生活让人满足,但是偶尔的放松确实是快乐的。所以对了,我大概是很久没有逛街了。4月的这次广州的City Walk + 北京路步行街的闲逛,真是超快乐的。
我再次去珠江边见了见小蛮腰
15年那次去广州,给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小蛮腰了。那次年轻的人们,互不相识,在珠江边看着夜景吹着江风。突然就有一种对未来无限向往的畅快感。
如今我回到了广州,回到了小蛮腰。当年那一群和我一起逛珠江的互不相识的二十四五岁的年轻人。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是否还住在那有些闭塞出租屋里,是否还做着每天四处奔波有些辛苦的工作,是否已经在广州这座城市安下家了,是否已经有了稳定的生活?
不知道。
生活真是一把无情的刻刀,时间转眼我们已经变老。
这一次,我又回到了珠江边,身边已经没有当年的那一群年轻人。只有我一个人站在小蛮腰下看着珠江。
我也不再年轻了。
当然,这并不是重点,只是人生偶尔的感慨。
只是那江水滔滔从不停歇,可是它不知道,在这江水中,已经带走了多少人的岁月和梦想了。
小蛮腰下永远是很多人。
这可以理解。毕竟是著名的旅游景点。游客肯定是要来一趟的。
广场上有一个女的,穿着很大的裙子,年纪大概在四十五左右。当然我有可能猜得不准确,但大概也差不多就是那个岁数了。
她对着手机开着视频,背后就是小蛮腰,很高兴地喊着:“哥,你看我,我现在在广州,背后就是小蛮腰,你看到了吧。”
广场上那么多人,我为什么要写她呢?
因为我当时就在想,为什么是哥呢?不是她老公或孩子呢?是不是她独生一人没有家庭,所以才把自己的这一份快乐分享给她哥呢?
大概是我多想了吧。
我又想到了我伯父。大概是二十多年前,应该是有那么长的时间了。有一次回老家我伯父带我出门转转。也就是散步以及带着我说会话。我多是听着的,偶尔答话。主要就是伯父小时候在老家的见闻什么的,包括这个地方原来是干嘛干嘛的,那一片之前是什么样之类的。还有夹杂着我老爸小时候的事情。都是一些闲叙的空话,但听着很有意思。
走到一处墓碑前,我对着我伯父说:“诺,这个人大概是没有儿子的。”
我伯父问我:“为什么?”
我说:“那个墓碑上,写着伯父某某某,要是有儿子的话,那不应该是家父某某某吗?”
伯父想了想说,“大概是的。”
我写这段也是随想,为什么会想到呢。大概也是因为在小蛮腰下遇到那个给哥哥打电话的女子时想到的而想到的吧。
大概依旧是想多了。
只是人们的悲欢各不相同,就在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独一无二的人生,有自己独一无二的故事,遇到这一辈子独一无二的人,经历一场独一无二的世事。
我来到广州后,我伯父就曾给我发信息。问我在广州怎么样,有没有去哪里玩。
伯父给我发信息的时候我正好在北京路的大佛寺,于是就把当时欢乐的气氛都传给了他,并跟我伯父说:“广州真不错,伯伯你下次有机会可以过来玩玩。”
我伯父回了一个:“哈哈,我这辈子大概是不会再出远门了。”
我当时就有点酸楚。
是的,我大伯已经快八十了。我似乎已经忘却了他的年龄,只记得他是我大伯。他是那个个子高高十分睿智做事仔细的大伯。只是一转,他已经是如此老的一个老人了。
我大伯大概是不会再出远门了。而我们能在一起相见的岁月又有几何。
四月到五月的大部分,又全部交给了工作
我整个四月到五月,工作更加丰富了一些。工作时长也从原来的11个小时激增到接近13个小时,周末也总有加班(五月每周都加班)。
有时候真的觉得事情太多,忙不过来,很有一种压着快要有些无法喘息的感觉。又会觉得身上的担子比较重,很想扔出去一些,又会觉得扔出去工作不负责。
大概是肩负责任和自我欺瞒中总要渡过,那些任务也总要消化完成。所以才把人生过成了这副样子。
我其实是很向往生活的,也很想肆意地玩肆意的快乐。只是好多事情是不允许的。人生多是在“我想而不能”中纠结,然后就老了带着遗憾离开了。
可是哪一种又是不遗憾的呢?这个我也不能清楚。难倒肆意的生活就是不遗憾的?努力工作就是遗憾的?那么我会不会过上了可以肆意放纵的生活到了去世的时候又会因为觉得虚度了光阴而遗憾?
我不知道。
这大概要到老了的那个Rong大物他才知道,此刻只能想想罢了。
五月的有一个周五和我几个兄弟喝High了。真是难得地抽出工作日的晚上出去放松了。一直不敢多吃的我也管不住了。爱咋咋的,我就放开吃放开喝了。
还是很开心的。
喝完后本来二场是找一个烧烤店继续喝点啤酒+ 烧烤的,但不知道是哪个老男人说要去KTV。于是大概有十年没有进KTV的我又跑去KTV吼了两嗓子。
感觉不错,我还是那么宝刀未老。
讲道理高中的时候我还倔强地和老师顶嘴说我长大了以后想去唱歌呢。当然那是一句不良少年的犟嘴,但也不得不说在唱歌这方面我多少还是有点天赋的。那高音飚的还真不是普通人能随便赶上的。
当然也只限于普通人中的王者,到了专业场上,我估计是要喝西北风的。
我上大学的宿舍隔壁就是音乐系的。从小在唱歌方面天都不服的我在那个时候彻底服了。
你知道么,我当时在宿舍光着身子打游戏的时候,突然就会从走廊里飙出一段高音。那真都是CD级别的。而且这种音质都是那群音乐生的日常,几乎每个人一开口都是3D立体环绕。
所以作为一个普通人,你千万不要觉得自己天赋异禀。在这个世界上有天赋的人太多太多了。而真正天赋异禀的人几乎早被人开发了,不会沦没着你在这里默默无闻的。
想到这我又可以安心地在KTV拿着麦克风肆意地吼歌了,毕竟我们要享受作为一个普通人的快乐。
二十岁的年轻人唱情歌是没有感觉的。即使当时我们自以为唱歌很带情感了,或者自己懂了歌词了。可是如今看来,真的是不懂的。
我兄弟那天晚上在KTV唱五月天的《突然好想你》。嗯,你能想想四十岁发了福的中年油腻男人唱着这种青春情歌是什么感觉吗?
我告诉你。
还真不错。
当时我看着MV里大概二十多岁我们还年轻时看到的画面,看着那些熟悉却不太经常唱的歌词,听我朋友带着酒意的嗓音唱道:“突然好想你你会在哪里,过得快乐或委屈。突然好想你突然锋利的回忆,突然模糊的眼睛。”突然就有点小感动。大概是这个年纪带来青春情歌的反差感,但似乎又是这个岁数才真的适合唱这样的歌词。
是的,好像那些年轻时喜欢的人,早就已经不在了,甚至都不会再想了,只是突然会觉得,当时也有一些小遗憾吧。
有些人的道别没有声音,我送了八百万的遗憾与浪漫
我家曾经有一个欠款人,嗯,是一个欠款人。可以算我爸的一个朋友吧。那么这个人借了我们家多少钱呢?大概有八百万。是的,没有看错,是这个数字。
具体借钱欠钱的过程就不说了,也许一段离奇荒诞曲折的故事。但自从他18年破产后,这笔如山的重担就落在了我和我父亲的身上。时至今日,我们还要为中间周转的几百万借款而不停地偿还其他借款人,过着压力巨大且不能肆意的生活。
上周的周二,大概已经有两年没有联系的我想了想还是给这个借款人发了一条信息。大概意思就是我们家现在的生活还是太困难了,如果可以还是喜欢能尽快还款。但得到的回复是暂时还没有能力偿还,有机会当面聊。
好吧,也没必要再催更多了,也就找时间当面聊吧。
但没想到,周四的时候,我爸早晨吃饭告诉我,那个人死了。应该就是在周三凌晨去世的。不知道什么病猝死了。
我当时就有点呆了。
那天上班的时候我反复想着这件事。八百万的欠款就随着这个人就这样去了。这一辈子似乎也回不来了。
我在看鹿鼎记的时候,看到韦小宝要逃出皇宫,带不走在皇宫贪来的钱财时自我安慰道:“妈的,算了,就当一场豪赌输了二十多万,怎么样,你爷爷我牛逼吧!”
当时就觉得豁达了。
曾经我也反复纠结当初家庭的选择造成了家庭现在的状况,可是已经事到如今再反复想着曾经也无济于事,不如就豁达地想想算了。
可这是八百多万呀,对于我们这样一个普通人家来说,还是太多了一些。
但我又想到,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缘分,可能也是天意吧。
我真的大概是有两年完全没有和这个欠款人联系了,那天我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给他发一条信息。
然后那天晚上他就去了。
如果我不给他发这条信息,可能他的离开这辈子我也都没能和他说上最后一句话。
这,似乎也是一种不留遗憾吧。
那天晚上我开着车,想着这事,突然在车里就哈哈大笑起来。
“想来我也不差啊,你看我拿着八百万换来了一场不留遗憾的浪漫,怎么样,你爷爷的我也牛逼吧!”
我卡在了推理小说上,这辈子大概就是昏头了
4月初写完《陆莹》后,我已经有两个月没有写文章了。
《陆莹》我多少有点喜欢的。写得是很不好,特别是陆莹长大以后的渲染,完全没有写出我最早期待的那种宿命感。但还是喜欢,大概是一种不留遗憾的弥补吧。
我期望能写很多这样的系列小说,写一写这个时代人特有的生活故事。
他们都不复杂,也都不多起伏跌宕,也都是像你像我这样的普通人。只是他们各有自己的故事,也各有自己的人生。
我想写下来,写出这个时代的一片倩影,给往后留一些纪念。
但写完《陆莹》我就在构思另外一篇小说,准确地说,应该是在写《陆莹》前我就在构思的一篇小说。还是延续《花魁之死》中的令狐尹为主角的一部推理小说。我是想写一个系列的。
可是,可是啊!这个推理小说真他妈的难写,想写好真他妈的费脑。有的时候我觉得我真的是脑子抽了才会想起来写推理小说。什么人物性格人物关系杀人动机杀人方式以及杀人之后还要暴露的破绽,真他妈的,每一样我足够让我想到头疼的。
我卡住了。我大概写了接近5000字的大纲才发现我完全没有圆起来,现在还留着大窟窿没有能补上,一直停留在如何杀和怎么杀上反复纠结,没有一点突破。
我要si了。真的,我想得快要si了。
大概只有骑鲨鱼的金庸能帮我,我大概写一下被害者最后装死的,出来给大家说一句“Surprise!”拉到了。
嗯,不管了,我继续想,我一定会想出来的,我相信。
到时候我一定要说一句:
“Surprise,MTF,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