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住在一个叫水泵厂的地方,那里却没有水泵。那时候我不宅,爱出去乱溜达。我喜欢去一个老奶奶家,她带着一个几个月大的女孩子。她们两个人多半的时间都在屋里,不出门。她们家家具不多,甚至可以说基本没有,屋子里乱乱的,光线有点暗,进去就能闻到婴儿那种奶味。我在她们家干什么呢,我已经忘了。我只模糊的记得,老奶奶让我替她拿一下奶瓶。不久之后,她们就搬走了。长大了,我一直记得我的生命里出现过她们。可我们在一起的那段日子,隐隐约约,就像永远记不起来的梦。
记得小学的时候,有几个和我关系要好的同学,我们经常在一起玩七仙女下凡的游戏,很是开心。三年级第二学期初的时候,我要转学,给她们说了。那天,她们每个人都给我送了一幅自己画的画,说以后我们可以拿着画相认,我说嗯。在新学校的那些天,我每天都带着画,装在书包里,保护着信物。后来有一天,我盯着画看了好久,撕了。再后来,我们在一个教学楼道里遇见,匆匆问好之后我就溜了。我害怕,害怕她们问我那些画你还留着吗。其实我也不是不遵守承诺,只是害怕到最后像个傻瓜一样只有我一个人守护这份友情。其实我也很痛苦,因为撕的那天,是我学会背叛的一天。可我还是想问一下她们,我转学后有没有想过我。世界上,有多少和我一样的人呢?
我不知道大家在无聊的绿皮车上干些什么,摇摇晃晃、气味浑浊,钻隧道的轰鸣声震的脑袋嗡嗡响。大家都显得不耐烦,被诅咒了一样,只能待在自己的世界,好像灵魂被泥进了墙,一切都显得不真实。我唯一的乐趣,就是去观察别人。去年回家在兰州站到武威站的那段路上,我遇见了那位姑娘。那天我听见了哭声,就好奇的顺着声音找,好几圈之后,我发现了她。她短发,不高,背着双肩包。站在车门那里的过道,背对着我们,低着头。是一种强忍着、不能自已的哭,她慌乱地用手擦着眼泪。人们纷纷看向她。那天,我把自己所有的纸都给她了。我在想,为什么我们要做孤岛的信徒,我们不是会搭桥吗?我还记得她,希望她开心。
记得刚上学的时候,家里养了一只猫,小小年纪的黄猫。那天晚上我和爷爷奶奶像往常一样待在炕上看电视,我像往常一样兴奋的跟爷爷奶奶讲剧情,我的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头像往常一样当着拨浪鼓。可不平常的是,突然间、没有反应的我的头上长了一只猫。我还记得那天晚上,我裹紧被子一动不动的躺着,那只猫如无其事睡在我肚子那里的被子上,我可怜兮兮对奶奶说:它睡在我身上。也许,它在向我道歉吧。
猫和狗是天敌,写,写猫不能偏着狗。后来长大一些了,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受这样的欺负,没想到还是自己太天真。那天回家,眼看家门就在前面,二三十米吧。可就在这时候,一只叫“狗·程咬金”的出现了。矮矮的,白色,长毛。看见它过来我就开始跑,我跑它也跑,就这样,我们开始了最后那二三十米的赛跑。眼看它要追上我了,怎么办,大脑一片空白。死机的时候我一只鞋掉了,它停下来了。趁机跑呗,家门一关,我赢了。
昨天,我其实也写了一篇,只不过它“流产了”,不太愿意凭着记忆复原它,于是今天是另外一篇,虽然我记得内容但我也懒得复原。嗯,就这样。
我是每天盼着风和日暖的风和,此刻,你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