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农》的旋律不停地在响,已经是第三遍了,虽然这是我很喜欢的钢琴曲,但是,凌晨三点这么没命地狂响,让我难得有欣赏的心情。
第四遍又响起了,我无奈地拿起手机,一看,是闺蜜小欣的,哎,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她的,从认识的第一眼,我就被她粘上,她说跟我做闺蜜有安全感。从那以后,我就成了她的创可贴、急救药。
又遇到什么事情了呢?再大的事情,不能等天亮吗?我无奈地腹诽了一下。
刚滑下接听按钮,还没说话,就传来了小欣的哭腔。
朵儿,你能不能过来一下,你来看看我男朋友怎么了?
卧槽,半夜三更让我去看她男朋友,你男朋友病了打120啊!我同样一弱女子,半夜出门很危险的,好吧!
朵儿,你快过来,你快过来,我快被吓死了!
听着小欣可怜巴巴的声音,我认命地穿上衣服,壮着胆子出了门。幸亏我们住一个小区,不然打死我也不这个点出门。
来到小欣家,小欣一幅容颜憔悴、黑眼圈凸显、满眼惊恐。
我男朋友在卧室,你去看看。
我随小欣来到卧室,发现小欣的男朋友贾勇有些怪异地俯卧在床上。虽然是脸朝床趴着,但是身体僵硬,嘴里发出“嗯、嗯”的声音,好像还在挣扎。
怎么回事?我疑惑地问。
小欣掀开被子,发现贾勇的手脚都被绑在了床上。但是贾勇一直试图挣脱捆绑,虽然不剧烈,但也很使劲。
你绑着他干嘛?我疑惑地问。
不绑着他就趴在地上到处乱爬,可怕的是,可怕的是…..小欣惊恐地睁大眼睛看着我,似乎怕吓着我。
没事,你说。我无所谓地摆摆手。
可怕的是,他似乎能徒手上墙,虽然上到一米左右就摔下来,但是真的能徒手上墙。
心里一惊,我看向贾勇埋在枕头里的脸,发现他双眼漆黑,好像没有眼白一样,神志迷糊。
前几天你不是说你男朋友接到一个新任务,去了新工地吗?怎么这样了?
我不知道,才去了两天,被同事送回来就是这样了。小欣一脸悲戚,同时,她挽起贾勇的裤腿说,你再看看。
贾勇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黑色,而且还有一圈一圈的鲜红条纹。
我摸了一下,很正常的皮肤触感,就是颜色不对。这是一种皮肤病吗?为什么没有其他症状呢?
要打120吗?我试着询问小欣。
不行,贾勇这个样子,会被当做精神病的!甚至被当做怪胎拿去研究。小欣坚决地摇了摇头。
那是不是中邪了?被什么吓得魂丢了?我猜测着。
你不要吓我,真的有这些东西吗?那怎么办?小欣满眼惊恐地望着我。
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们去贾勇出事的工地去看看。我把心一横说。
我就知道你最有安全感了。小欣一脸依赖地说。
我一阵无语,但话已说出口,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这是一片林区,枝繁叶茂,山清水秀,难得的空气清新、景色宜人。所以,建筑公司打算在这里开发一个休闲娱乐区。贾永就在这个工地工作。
经过工人宿舍区的时候,发现一个人也没有,我感到很奇怪,有临时状况?还是都去另一个地方工作?对建筑业的工作流程不是很熟悉。
不远处,一栋像别墅似的毛坯房初具构架,看得出来将来是一个场地宽阔、设备齐全、配置高档的休闲娱乐场所。
所有的钢筋水泥和树木花草就寂静无声,静得不似人间。
去那里看看吧!我指了指那栋别墅。
由正门进入,是一个宽阔得见不到边的大厅。见不到边是因为大厅里林立了很多的一人合围的大柱子。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建筑风格,一个大厅居然设计了这么多的柱子。在外看楼高也就五层,怎么需要这么多柱子承重?柱子多到让我一眼望不到大厅的边界。
我和小欣在柱子之间穿梭着,想寻找大厅的边界,却发现怎么也找不到,一直走,一直走都是林立的柱子。
是设计的迷宫吗?我们在里面迷路了吗?
虽然赞叹设计的精巧,但同时也有些苦恼,因为我和小欣都是路痴。
我们开始在柱子上做标记,防止自己原地打转,但马上又发现了一个让我们费解的事情。
我们一路走来,自始自终都没有发现我们做标记的柱子,但就是找不到出口,走不到尽头。
拿出手机,发现没有信号,看时间,我们进来已经一个小时了。
这得有多大的大厅,走了一个小时还没走出去。这是得有多少柱子,走了一个小时,没见到一根标记的。
我感觉我们被困在了里面。这个发现让我和小欣一下紧张了起来。
我们开始疾奔,想快点找到出口,在狂奔了半个多小时,我们都气喘吁吁后,发现还是找不到出口,也没有找到标记的柱子。
抬眼,除了柱子,还是柱子。
坐下来,拿出随身包里的食物,果腹后镇定了不少,我找出手机,调出指南针功能,打算往一个方向走,不再象无头苍蝇。
循着指南针的方向,我们继续寻找。
又过了两个小时,还是一样的无果。
感觉光线越来越暗,推测应该是太阳快要落山了。大厅的温度也开始降低,大山里的寒意超出了我们的预估,衣着单薄的我们,只好运动取暖。
在我们的小跑中,大厅彻底黑了下来。那种没有一丝光亮的黑,让我和小欣真切体会了什么是伸手不见五指。
黑暗无端地让人恐惧,小欣抱住了我的手臂,体温给了彼此一丝安慰。
小欣拿出手机,打开了手机屏幕,微弱地亮光让我们不至于撞上柱子,也驱散了我们很多的恐惧。
(续待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