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拜读了汪曾祺先生的《食事》一书,原来汪曾祺先生不只是一名作家,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食家,走遍大江南北也不忘对此地的美食深入研究一番,实在令我大开眼界、“大饱口福”,将此书称之为文学版《舌尖上的中国》并不为过,书中对食物的介绍详细之外,做法的描写也极为细致,可见汪先生对食物研究的透彻。此外,作者细腻的文笔赋予食物其情感,真可谓“人间有味”。
做菜是一门艺术,艺术往往需要天赋,所以我以为,做菜也是需要天赋的。
饭馆子吃久了,胃里感觉腻的慌,时常会萌生下厨做菜的想法,不过不得不坦白,我不是爱做菜之人,一来做菜是一项复杂的工序,而我又是极简主义者,生活从简至上,怕一切繁琐的事情;再者或许是我厨艺不够娴熟精湛,做菜总显得慌乱,做一道菜把自己搞得手忙脚乱,精神紧绷,实在体会不到做菜的乐趣所在。所以,即便在家中闲散着,我也不常做菜。
都说女儿像爸爸,这话不假,我遗传了父亲的肤色和性格,却唯独没有遗传到他的厨艺。或许好的基因被哥哥独吞了去,相比之下,哥哥总能轻而易举将手中的食物变为餐桌上的美食,而我做菜略显笨拙且食物不足够美味。
父亲以前做过厨师,生活以食为天,我只遗传到他爱吃的特点,是一个单纯的吃货,不懂得怎样将食物玩弄于掌心中。眼看着我个头越长越高,父亲多次催促我学做菜,想必是急于传授于我做菜之道。可我对此不上心,依然只知道享受吃的乐趣,迟迟未拜师学艺,如今却暗自后悔,日后想要学习做菜必定要自己慢慢摸索。
父亲做的菜我从来不挑,随意一道菜都足以回味良久,在他创作的艺术品面前,我也从来不懂得拘谨,毕竟美食足够诱人,狼吞虎咽才显得“有礼貌”。
而父亲的厨艺一定来源于奶奶的优秀基因,奶奶名中单字“香”,人如其名,做菜之香远近闻名,从未听到有人说不喜欢奶奶做的菜,评价皆为美言,不善言谈之人在品尝之后也会毫不吝啬自己的称赞之词。我吃奶奶做的菜长大,在外吃饭总爱挑剔,就像吃惯了山珍海味之后面对萝卜白菜总难以下咽。
依我家的情况,我断下结论:做菜果然需要几分天赋。当然,把做菜当做一种乐趣,享受做菜的过程也是极为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