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从小镇回到城里,也是下午四点多。我想到儿媳妇的生日就快到了,就是这个周三的。但他们却要分别在不同的地方去上班,周三的时候也不可能团聚。于是,我给儿子发信息说,桂霞的生日快到了,要不我在家里做点饭,叫她爸爸妈妈他们过来一起吃(其实这是老家伙的主意,他总是遥控指挥)。儿子回复说,不用了,就在外面去吃点吧。看了儿子回的信息,我也不在做饭了。我把家里带来的新鲜蔬菜和鸡蛋,给女儿分了一些送过去,他们都不在家里,我把鸡蛋和菜放在案板上,让他们自己回来收拾。返回来的时候,我就在河边散步。
不一会儿,儿子打电话告诉我,他们在哪个火锅店里。
对于火锅店里的东西,我实在是没有胃口,也不太感兴趣,每次去了也是凑个人数。好几次我都跟自己说,以后不再跟他们出去吃火锅了,可是,每一次都有一个原因和理由,不去又觉得不妥。这一次,我很想跟儿子说一句多余的话,我就在家里自己煮点吃算了。可是儿媳妇的生日,去外面吃一顿,我又怎能不去呢!我说出来了,儿子一定会说一句,又在装怪。
到了火锅店里,我看到他们一家三口,正在桌子上点菜,但是,孙子的外公外婆他们都没有过来。我问儿子,怎么不叫他外婆他们一起过来呢?儿子说,人家不得来。我知道他外公外婆整天都忙着挣钱,可能又是走不开。儿子又说,我叫了姐姐他们,哥哥说,他感冒了,小家伙们也感冒了,他们也不来。这到是事实,因为上一周小家伙们就有点感冒,再者就是可能他们也不知道是桂霞的生日。
桂霞把菜谱递过来,让我点几个自己喜欢吃的,可是我看了菜谱,我觉得对什么也不感兴趣,就勉强点了一份黄瓜。我把菜谱递给服务员,让他们开始上菜吧。一会儿他们就推了小推车过来,先端上来了一个大盘子里摆放着毛肚,像木耳那么大小一片一片的紧贴的盘子底部,上面还浸泡的香油。牛肉也是好大的一盘,也是一片一片的贴着盘子,然后是冒圆圆的一大碗腰片,还有其他的菜,豪华大气的盘子和独居具特色的碗碟,看起来很有有排场,也很丰盛。
儿子去拿来油碟,把一小瓶香油倒进佐料碗碟里,这样从滚烫的锅里捞出来的食物放在油碟里,浸泡一下,吃起来才不至于很烫,这是儿子告诉我的。我其实很想在佐料碗碟里放白开水。儿媳妇用筷子挑起一片腰片,放进滚烫的火锅里去烫熟了就放到我的油碟碗里。然后再烫一片给小家伙,他们俩人也各自烫一片放进自己的油碟碗里,整个大碗就露出来像圆球那么大一个冰块,上面还贴着两片。牛肉片和毛肚片也是,他们一人一片,盘子就露出了一大半个底,我看着那鲜红的牛肉片,想象着是牛身上的什么部位……这么一想也就免了。
我挑起腰片尝了一口,味道也不错,也不是很辣很麻,但还是明显的能闻到那股原汁原味的尿腥味,小家伙也说,好大股味哦。儿子给我挑过来一块好大的耗儿鱼,我自己又挑了两块豆腐,我感觉我已经吃了很多香油。再吃几块黄瓜,蛋炒饭和酥肉看着就很油腻也就免了,两杯茶水下肚,就只能看着其他人吃的津津有味,热火朝天。
火锅店里陆陆续续的又来了很多客人,
每一桌新端上来的火锅,就是一盆红油里堆了小山似的一大堆的辣椒和花椒,红红的一锅。打开燃气灶慢慢的煮开,把辣子花椒的味道煮出来了,滚烫的红油麻辣味,光是闻着喉咙里就麻的受不了。看人家再配上马尔斯绿冰镇啤酒。我想象着又烫又辣又麻,然后一口冰镇啤酒下去一激灵,那才叫爽,才叫享受和满足吧。但我怎么也不会享受那份爽到骨子里的满足。因为,我不会拿我身体里的细胞宝宝们,去体验那份冰火交替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