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一直不觉得有钱就是成功。但“钱”是贯穿我们一生的不动产。笛安说过:“钱以外的东西,永远都还不清”。大多数人有钱了,就俗了,变得俗不可耐,变得张牙舞爪。二十到三十岁,我们对金钱的热爱远远大于对性的追求,很直白的说,身体里有大部分的荷尔蒙为挣钱的欲望而生,因为每个人都在不留余地的,努力的活出自己想要的样子。
北方的冬天越来越近,马路两旁的法国梧桐被秋风吹得越来越秃,遍地是青黄的落叶。难得早起出门,却发现没有阳光的清晨变得如此萧条。我一个人等着公交,冷风顺着衣领钻进了身体,前胸后背裹上了一层寒气,掏空了前夜对这一天所有的美好祈祷。等车的耐心一点点被消耗完,我武装起来,防霾的口罩,变色的眼镜,像个怪物一样决心与在身子里上蹿下跳的冷风死磕到底。
安妮宝贝的《七月与安生》拍成了电影,我不是一个盲目烧钱的人,没去影院花几十块大洋。前几日,在视频网站偶然看了,七月还是安静的七月,安生还是嚣张的安生,家明还是帅气的家明,可还是觉得哪里变了,和理想中的样子差的太远。电影遵从了小说的主干情节,却在细枝末节做了删减,自认为原汁原味必不可少的片段,倒被删的一干二净。
大概,这就是理想和现实的差距。我想早起顺顺利利的坐上车,办完事,想让电影里七月和安生的结局都好过些。然这一天结束,所有的经历都不是我想要的样子,可又无可奈何,我们停顿片刻,又抓紧上路,因为明天还会是别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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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人,终究不能活得太理想。
街坊四邻里有这么一个女人,娘家有钱,爷们本事。
上世纪末的婚姻,没吃过几天苦,千禧年翻盖的新房,成了农村主道上最亮眼的风景。自此,她是这一众农村妇女口中命好的少奶奶,嫁了个本事男人,还有帮本事亲戚。小媳妇们扎推唠家常,她亮出手里的金镯子,挑着眼皮淡淡说句“妹妹戴够了,送我的 ”。农村的生活不比城里,眼瞅着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好,人也变得比以前傲了。但有点还没改,家长里短的她全知道,谁家的儿子黄了对象,谁家的媳妇跟人跑了。爷们靠着娘家兄弟生意做得顺风顺水,桑塔纳换成了北京现代。这男人也是个头脑简单不够爱她的男人,果然在外面找了个更能泻火的花钱养着。她知道了也没吭声,只是家里的独生女不干,跑去挠了人家的脸砸了人家的车。其实她很清楚,这些年,自己都把男人扔家里的钱花在了麻将桌棋牌室,有张存折也不过两位数。
女人倒也想得很开,本来就不怎么倒腾自己,随着岁月一点点的侵蚀,慢慢老了,好在孩子成了家,更没了操心的,就苟且活着吧。
村头的商店开了十几年,店主靠这在县城买了楼。可街坊里曾让人羡慕的女人却得了病,五十出头,切掉了三分之一的肝。年轻时没落好,妯娌们照面不打,婆婆成了累赘,只能花钱请人照顾,这一次,倒成了街坊四邻茶余饭后的“笑话”。
我们当然没办法怒其不争,可毕竟好好的一手牌,硬是作输了。我倒希望,病榻之中的女人好好反省没有活出样子的那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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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你腻歪过日子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说不腻歪是假,说腻歪是矫情。
很早以前看过一篇文章,大抵意思在北京是要分圈混的,而为什么有北漂,是因为他们还没被圈到圈子里。当时,我脑袋里衍生出了很多怪问题,包括圈子是什么,怎样进圈子。时至今日,我还没去成北京,自然没把进圈子当作奋斗目标。
但假若如果我在北京,进圈就能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么。
北京城的圈子太多,圈子里的牛人也太多,拿豆瓣来说,能混迹自如的,至少年薪百万。而我每读到一篇好文章,就觉得自己是井底之蛙。圈里圈外的问题很难说清,被一帮朋友夸,文采不俗,是正常,被大神鄙视班门弄斧,也是正常。
我最怕文人相轻时短兵相接,兵戎相见后打打杀杀。
上帝最初赋予我们的只是生命,也是在那一刻有人拥有了不俗的出身,有人落入了平凡的人家。可能我们一辈子的努力也不及一个好的出身,而一个不俗的出身一辈子都可以不努力。
可问题是,我们没有不俗的出身,只能很努力地在身上找些发光发热的点,等峰回路转的那天,扬眉吐气,这个过程需要五年十年甚至更久。
“不想,不做”是在说谎,是懒惰,我努力用文字把这谎圆回来。谁都不能保证这一生都顺随心意,只能先找一份谋生的工作,然苦尽甘来时,再找一份为乐的工作谋生。总有一天,回过头去看,所有抽丝剥茧的疼都值得,因为没有把自己过成普通人的生活。
我们都太不甘心安安稳稳的过一生,一辈子真的很长,如果每日都在挣扎和无趣中度过,那还有什么意义。你要知道,有些坚持是对的。就如当日落雁成行,斜晖脉脉,我背着包义无反顾的南下,只是为了活出自己想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