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猪罗记)

这是一个梦里的故事。

梦里我十几岁,周六的中午帮妈妈去喂猪,拿着漆蓝色木桶,把剩下的饭菜和按照比例搭好的猪饲料倒再桶内,再加上些洗菜、淘米、刷锅过后的馊水,然后从厨房饶过大门来到屋子旁边的小屋——猪屋,猪屋有三间,以前是老厨房、猪房、厕所,由于太偏,离房间远,后来在房子的楼道后面挖了一块地,盖了一个厨房,把以前的三间盖了猪屋。从厨房到猪屋要饶过房门走出大门,再沿着两间卧房外面的走廊,走出屋外上四个台阶就到了。

梦里的猪屋内的猪圈是铁网围着的,一共有三个,以前的厨房改造而成的猪圈,圈的是快要出售的成年猪,这个是猪圈比较大。本是猪圈的那间屋是养的种母猪一头。以前的厕所改造成的猪圈养的则是小猪仔。由两个向外的门进入,一个是直接进入成年猪屋,一个是进入的小猪和种猪屋(小猪是外面的一间,种猪是里面的一间),猪屋出来是一片邻家后山的小竹林(湖南湘阴老家以前每家每户的后面都有一片小林,都种些树或竹子,这是农作时有的材料。我家也不例外,所以在山丘上的村,房子是一排房子,一排林子。前面低洼处是稻田,后面高丘处是菜地,中间是河流。)

我提着配好的猪食,来到成年猪屋,往上推开猪食槽的小铁门,把猪食倒进猪食槽内,再旁边拿起均食抓(是一根木棍,棍顶上套一块刚好食槽大小的木板,自己家里做的),把食槽内的食均开。

我关好小铁门,正要离开,突然有一头体形比较大的猪开始在变化,头开始变成人的头,没过多久一头猪变成了一个人,还是我一个认识的人,我继父的四弟。这下可把我吓着了,我一动也不动看着他一点一点的变成人,可他不会说话,还只是发出猪的叫什么,不知道他要表达什么,我实在吓着了,猛的跑出了猪屋,跑到正在厨房洗碗的妈妈,上气不接下气告诉妈妈所发现的事:“妈妈,你快去看看吧,一头猪变成了四叔了,还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猪叫。”妈妈看到吓到的我,突然间想起一件事来:“唉呀!!不得了了,今天早上忘记喂他们了。”然后妈妈走出厨房侧门,对着后面的菜园(我们家后面没有房子了,是村里的菜园,我家是山丘上最后一家。)放开嗓子叫继父:“右林了,猪又变人喽,快回来。”园子里在给菜打里的继父一听回道:“啊!!!来了,来了。”

我们都放下所以的东西,又去了猪屋,经过猪屋向外饶,后面就是菜园,所以继父比我们先到。我们到时,继父已经从猪屋门出来:“我去拿药,你看着,别让其他的也变,想办法让他们多吃点猪食,把其他两个猪圈里的,快点喂上。”我是吓傻了,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站在一旁不知所措,一动也不动了。过了一会听到一个声音在叫我:“涓涓,快来帮我提猪食呀,傻站在那干嘛呢?"我这才发现妈妈已经在大门口提着两桶猪食,放下一桶,放我帮忙提,说着她自己提了一桶已经倒进了小猪槽,我也糊里糊涂的听着他们的指挥忙上忙下。提着门口的那一桶猪食,倒进了种猪槽。接着妈妈很快的又提了半桶倒往成年猪糟,这时继父已经把药拿了过来,在猪屋外面七八种药料配好,直接丢进猪圈内。“我早上忘记喂食了,你多放点吧。”妈妈对继父说。继父又加了点,那头四叔还在一直不停的猪叫,在铁网上争扎,继父用铁棒用力拍铁网,嘴里说道:“快点进去,我好进来给你治病,快点,听话。”猪四叔很听话的向里走去,继父打开旁边的铁网门,手里好像拿着针筒进到了猪圈内,他拿起猪四叔的手,把针打进他的血管,然后从口袋里拿了一个符咒再猪四叔的头间打转,嘴里啐啐念着咒语,然后又用口袋里拿出打火机,走向我们向妈妈要了她手里的一个碗,他把符咒用打火机点着,放进碗里,然后又从妈妈另一只手拿着了一瓶白酒,关好门走向了猪四叔,打开猪四叔的嘴,把碗里的酒和符咒倒了进去。

妈妈和继父离开了,我还在站猪屋的门口看着,不一会猪四叔又变成了原来的那一头肥壮的猪,躺在那一动也不动了,它身边的“伙伴”来到食槽前,美美的享受着美餐。

我带着疑惑去问继父,继父很自然轻松的已经又回到了菜地,我只好问妈妈了。

"妈妈,这是怎么回事呀,猪怎么会变成四叔,四叔又怎么会变成猪呢??它是不是真的四叔呀。”

“这是老天给他的惩罚,也是老天成全他的为人。因为他好吃懒做,又经常借人家的东西不还,还拿兄弟钱财当自己的,借我们家的钱自己存银行,又经常赌,所以老天把他变成猪,他跑到我们家,让我们养着,说怕别人见着他把他给杀了吃进肚子里,那个时候他还会人说话。”

“那我怎么不知道呀?”

“你去上学啦,我们也不打算告诉你,你继父怕你转出去让别人说他们家兄弟的报应。你继父不忍心,我们就一直关美着他,那些药也是仙人托梦告诉你继父的,你别说出去啊。”

“那他今天怎么又变成人啦,还不会说话,只会猪叫呢??”

“他不能再变成人了,如果他再变成人,一天内变不回猪的话,就是鬼魂了,而且不能转胎,永远也不能超生,只能是晚上到处游荡,还会感到特别的寒冷,所以他现在变回人也说不出人话了,已经回不去了。”

“那为什么他今天会变成人呢?”

“那是因为他已经饿了,不能让他饿着,一饿过了头就会变的,你继父会生气的,他今天之所以没有发脾气,是因为他自己也忘记了。”

…………

一个月过去了。

一年过去了。

一天冬天夜里,因为考试时间的原因,回家已经很晚了,和同学走在刚下完小雨湿滑的路上,天色浙浙的暗起来,走到离家不远的后菜园墓地的那一段路时(那是去学校必经的一条路),天色已经很暗了,周围没有一丝的亮光,我们俩手牵着手,提着胆子向坡路走着,突然从坡上发出一个人声音:“是涓涓吗?”刚开始一听到声音我们都吓了一跳,知道是妈妈就回道:“是我们,妈妈你怎么来啦。”那边回道:“你们走快点,我们快点回去,快点。”我们俩放下的害怕,往坡上跑去,下了坡我们送同学回家,妈妈跟同学妈妈说了不到两句话,就牵着我提快的步伐。“走快点,不然晚了,要快点回家关门,快点啦,快点,希望还有时间。”妈妈边走,边拉着,并催我快点走。我很想问妈妈是什么事这么急,我走要问时,突然出现了很多猪在路上,有隐形的,有飘浮着的,有实形的,有胖的,有小的,有半有半猪的,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我什么也问不出来了,我们时而还会撞到它们,它们还有的在跟我们说话:“喂,涓伢子,还不回家呀,小心我变成我这样,哈哈哈……”“涓伢子,给我点吃的吧。”“给我件衣穿吧.”“呜呜呜,我后悔呀”……

“别左看右看了,快点走,不理他们呀,要快点。”妈妈催的更紧了,手也开妈发抖。过屋前的稻田时,已经有猪变成人了,他们好多都是我认识的,还有大伯、三叔、四叔。里面还有好多不我不认识的,越来越多,有的猪身上还有纹身,有的猪身上有流血,有的猪嘴上有一嘴的毛……

这个小村组里,好像只有我和妈妈在路上了,那些猪都慢慢的围了上来,把我和妈妈围在了中间,家家户户把灯打开着,门和窗都关的紧紧的。

…………

就这样我吓醒了,惊吓过后,我又慢慢的进入梦乡,开始了下一个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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