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的7月初,我和大个来到班主任办公室,从一位面容可善的戴副老花镜的赵老师手中接过南下的火车票,火车票带来的是我的学业结束,分配到南方的企业参加工作。我的心里高兴也忧伤,两年的学业就这样被结束,高兴的是我可以不用天天按部就班的上课,忧伤的是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胜任我即将得到的工作。校园的时光是短暂的,也是充满激情和懊恼的。
火车徐徐的开动,我和同学们一起踏上未知的旅程,对于我要去的城市,我没有过多了解,就像只知道她的名字一样那么陌生。
夜里3点多,我们要下车了。来车站接我们的是公司人力资源部的女同志,她是一位东北姑娘,但她不是很高,声音也没有“干啥呢”高亢,可能她来这个城市太久了,已经融入这个本不该属于的城市,也可能她必须这样。
乘坐公司安排的大巴,大概过了一个小时,我们到了公司厂区。清晨还是很冷的,我和同学们团团的围坐在行李堆边,那位女同志也走了,她说等明天早上上班后会给我们安排住宿,我们继续围坐在一起,在空旷的厂区空地。我们没有怨言,因为我们是刚从学校出来的孩子,也许我们没有诉说怨言的人。
胆大的我和大个、刘明朝着灯火通明的夹杂着轰鸣的厂房走去,去看看以后工作的地方。响声越来越大,光亮也越来越亮,伴随着刺鼻的气味的车间呈现在我三的眼帘,穿着深蓝色工装的人不停的忙着自己手中的工作。看了一会,我们走了。
从没正经的看过日出的我们,也看到了日出。有两位穿着西装的一男一女来到我们跟前。一位男士做了自我介绍后,对我们的到来表示欢迎,他们两个用当地话交流几句,我们没有听懂,没人会在意他们说什么。然后我们各自掂着行李跟着那位男同志去我们即将住的宿舍。
一切顺顺当当,我躺在我的床位上,看着只能聊QQ的手机,不敢打开QQ,因为我是郑州的号,有漫游的,当时并没有无线网络。看着镜子的我,有点陌生,我决定去把头发剪掉,剪个中规中矩的短发,我去做了,心里的不适也慢慢的顺眼了很多。
岗前培训、公司文化培训、安全培训等一项项培训开始着结束着。
家乡的面食各有特色,各有风味。这里不再以我的意愿而改变,我尝试着一天三顿都是米饭的生活规律,我讨厌吃米饭,干巴巴的难以下咽。我偶尔也出去吃份兰州拉面,或许我在提醒我是吃面食的。
沟通很重要,你可以在沟通中得到你想得到知识。我讨厌给本地人说话,因为我一句也听不懂,还有就是那套半普通话大半地方话的沟通,着实伤透我的大脑和耳朵,我变的不愿给他们沟通,他们也不找我说话,我有点讨厌他们。
我的工作有原来的拉丝工变成了质量检验员,我的师傅是一位河南人,他也是专业技术学校毕业的。我们就沟通很好。和他在一起工作是愉快的,因为我师傅人真的不错,后来我也知道了,那位人力资源部的东北女孩是他的同学加女朋友。
几年过去了,我做着周而复始的工作,拿着可观的薪水,渐渐适应了环境、米饭、不正统的普通话等等。
喜新厌旧在每个有大脑的动物身上都能体会的到。这样的日子我有点厌倦了。我辞职了,拿着挣的钱来回花费在郑州与常州的火车上,我开始旅行,去看看老同学、看看老乡也去看看那些以前没有去过的景点。
一份份简历的投放发送,让我不在悠闲,忙碌的奔波于面试和交谈。
我最终选择南方的城市,就在我以前公司的不远处的一家小公司,干着以前熟悉的质量检测员。不要问我为什么重抄旧业,因为我只对这个行业熟悉,很快就能投入到工作中,更重要的是我的积蓄即将花光,我必须把积蓄续起来维持我的肚子。
新的工作环境,我也认识到新的一群人,她们对我很好,我对他们也不薄。由于我在以前公司的工作经验和被上司的认可,我兼职干了公司的售后服务工作,这份兼职使我不断的乘坐汽车、火车来回奔波与城市间,掂个公文包是我的标配。我喜欢这个兼职,因为它给我阅览每个城市的面貌机会和被外界尊重的心理。
两年的本职工作加上兼职工作我很满足,也很亢奋。
一天的中午,家人打电话让回老家一趟。我回去了,回到老家再也没有回我公司,我电话里向部长辞职了。
在老家工作后,我也结婚了。在一年的清明假期,我开着车带着老婆来到我以前工作的城市,它应该变了,也应该没变,这已经不在是我所操心的事了。写于:2020年3月18 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