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到接近午夜,开了十几个小时的车,开车开到想吐,莫非老司机也会晕车?
话说的忙,我这样不知算不算?11:30,回到颜市,将车停安稳了,找一家牛肉汤馆,点上份牛骨,加份牛杂粉丝,还有一杯酒,这不,一天的最后半小时,我闲了下来,可以安安心心的享用我迟到的晚餐。
然后,赶在十二点之前,我还可以边喝边凑百把个字,应付一下简书的日更,以表示我的坚持,表示我没停下来,一直在写字。
其实我有的是时间,18:55,天还没黑,我在常州奔牛机场附近,耐心地等一架飞机;19:21,天黑了,它终于从远处的低空来,灯光耀眼,似乎照亮了我,隆隆着从我头顶呼啸而过。
是手机摄相头的原因,图片中的飞机很小,现实里它飞的比图片中的要低好多,感觉我拿根长竹竿就能捅到它,它滑翔的特别快,根本不象在我很多次的错觉里那样,即将降落的飞机总是在空中接近着静止不动。
那么我所说的我很忙,我一天要开十几个小时的车都是浮云,我很闲,可以用二十六分钟等待一架飞机飞临我的头顶。
魔都金山,然后镇江丹阳,对了,传说中的水漫金山发生在镇江,那座金山寺我也去过,可惜我忘了是哪一年了,一样的名字,不一样的地方,还有同一个我。
我还真到过不少地方,江阴滨江西路,经过利港――每次经过利港,我总会想起三四十年前的某个冬天我和父亲曾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是一家小旅馆,楼下有间小饭店,父亲总点一份煮蚕豆,蚕豆酥烂,黑乎乎的,有无锡菜一贯的甜,味道很好。滨江西路利港段,有不少路边流动排档,一忽念间很想停下车,去问一下有没有煮蚕豆?最终没停留,事实上,三四十年来,我只是在经过利港,从没有停留,记得清晰是因为,我和父亲的记忆很短,在一起的时光太少,待到我惊觉,他已离开了二十多年。
204国道某个红绿灯口,灯光明亮,我在等信号灯。一只流浪狗瘸着腿在路边徘徊张望着,看得出它想过马路,呼啸来去的汽车让它犹豫不决。对了,弄不巧它的腿就是因为横穿马路时弄得,所以它会心存恐惧。
在这样的深夜,一只流浪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得横跨江南一条繁华的国道?我不得而知。
绿灯亮,我通过路口时,那只狗还在张望,或许它已失去了过马路的勇气,又或者,它最终会丧生在204国道上,被碾成肉泥,仅剩下皮毛,再往后,皮毛也不剩下。
这条流浪狗,它为什么一定要过马路呢?
我只有假设,没有停留,夜深了,车灯耀花了我的眼,路面颠的我胃难受,想呕吐。
凤凰山隧道,秦望山隧道,每座山名都有着典故,被人类凿穿,隆隆着震颤。
此时,牛骨端上来了,酒已满上,我胃口大开,忘了呕吐的事了,又想起些细节来,就象我在《我的初恋是张三》里写的那些不堪情节,比如,为了节省时间,我将晚饭留到了夜霄节点,我可以一本正经地记录,为了节省时间,我把一泡尿,憋了又憋。
很显然,有的细节与文字无关,我偏津津乐道着,多半是为了凑字数,以免写的太短看着寒酸。
啃骨头时,猛醒悟过来,马路对面的不远处,或许也有一家牛肉汤馆,一根牛骨正在等那只为此弄瘸了一条腿的流浪狗,所以,那只狗才会如此举步维艰念念不忘心急如焚耿耿于怀赴汤蹈火踌躇再三拼死一搏。
对了,很久以前看过周星驰的大话西游,最后一幕,城墙上相对而立的男女,霞光艳红,悟空将金箍棒扛在肩上,大步前行。
还有句台词,那个人,好象一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