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桌上一大堆报纸,不是证明我看得多,而是说,越来越懒,连报纸都不看了。这堆报纸起码有一两个月了,放着占了很大的地盘,于是,就清理了下。剩下的几张报纸,其中有感兴趣的内容,先保留一下,待抽空再看看。
有两期《苏州日报》周五的“苏周刊”,“苏周刊”号称“苏州人的周末大餐”,内容很丰富,特别是周五的,是我一直喜欢看的。包括“文化访谈”、“老苏州”、“悦读”、“收藏”等版块,很有苏州地方特色。去年12月15日的“文化访谈”,被访的学者是苏州市职业大学艺术学院教授戴云亮,他说:“我们只要切实地去了解晚清乃至二十世纪上半叶,包括苏州在内的中国绘画发展状况,就会发现,事实上并非是一派衰败,而是凤凰涅槃、浴火重生。就苏州来说,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风起云涌,先后成立了二十多个绘画社团,还建立了‘苏州美专’‘苏州美术馆’这样培养美术人才的机构,这些在当时都是处在全国领先地位的,在引进油画、粉画等外来画种的先驱者中不乏有颜文樑、吴作人、庞薰等为代表的苏州画家,而在中国画方面更是强手如林,如吴湖帆、陆恢、陈迦庵等。”他还说,在我国古代花鸟画历史发展过程中,五代时期就形成所谓“黄家富贵,徐熙野逸”两种不同审美意趣和艺术表现形式,“黄家富贵”是谓形态写实,勾勒、设色工整富丽的一路,宋代院体工笔重彩绘画可为典型。“徐熙野逸”的一路则反之,注重形态的意象性、水墨清华的趣味。这种风格以徐熙为先导,至宋元时代开始在文人绘画中流行起来,逐渐成为花鸟画家书抒发自我情感的一个重要图式。至明代中期,在以沈周、唐寅、陈淳、陆治、周之冕等为代表的写意花鸟画已呈现出前所未有的灿烂景象。
“老苏州”版上,有施晓平的《复社肇始尹山土山》。据作者考证,复社成立大会的地点就在苏州城南的尹山土山上,今属吴中区郭巷街道境域。
“收藏”版有杨君康的《比肩嘉定竹人的邓云樵》。杨君康的文章经常见之于《苏州日报》,他的竹刻类文章,已连载好多年了。
12月1日的“文化访谈”,接受采访的是季进。他是苏州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导、兼任苏大海外汉学研究中心主任。不久前出版的《夏志清夏济安书信集》即由他编注。
12月7日《解放日报》“朝花”副刊,发表曹可凡的《青山照眼看道临》,纪念著名表演艺术家孙道临逝世十周年。同一版还有沈扬的《文洁若:时间,在晚青的勤勉中流过》“首席专版”整版刊发《不要急于做下一代人的事,要做后人绕不过去的事》,副标题“访上海图书馆研究员陈先行”。陈先行编注过《明清稿抄校本鉴定》《中国古籍稿钞校本图录》等书,在上图工作近四十五年。他说:“窃谓人不能自有所表现,或能助成人之举,也可谓不负其
平生。”这是顾廷龙说过的话,他一直记在心里。文章中说,陈先行从没拒绝过读者,很多求学者得到过他的帮助。
12月28日的《人民政协报》上,刊登了一篇《考古学家夏鼐的“元旦日记”》,1932年元旦,夏鼐在日记中写道:
今年的计划,预备读50部以上100部以下的书籍。暑假回家一次。法文至少要认识2000字以上的生字,暑假回家时买本好字典,希望年终时能够翻字典读浅近的法文书。暑假中读点外交史的书。同时对关于中国通史已出版的书籍加以稍有系统的研究。这些愿望未来悉能达到否?原知道预定计划是十有八九不能达到的。不过记下来也好。将来看“事与愿违”到什么程度也是一种有趣的事情。
从日记中看,夏老对自己要求严格,除了读书,还要学法文。一年读50本,也就是每周一本。如果是100本,那就是三天左右一本。这就要求每天必须花较多的时间读书。否则很难达到。
对照我自己,现在读书的时间确实太少。今年争取每周一本,或者放宽一点,十天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