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惶恐不安的2020年竟然也磕磕碰碰地过半了,看着自己还有身边朋友的故事,仍然觉得有点虚幻。
“一直漂浮着挣扎着,脚不到底的感觉”
昨晚和仍在皇后镇的同事聊了一下,大家的感受相同。我虽然离开了前公司,但听到这么大一家旅游公司,无论前线人员,还是大boss级别,都遭到了裁员的事情后,“惨烈”几乎是脱口而出的第一感受。
可以想象,一家100%依赖游客生意的公司,国门关了,游客没了,要如何继续支撑疫情前那么多的在职员工呢。
除了工作,还有面临签证的问题,疫情之后,工作签证也不容易拿到了。后来只有少数一些人因为业务重开得以被重新雇用,从全职变成兼职。
疫情发生后新西兰政府的措施照顾了大部分的人,包括持有临时工作签证的人,每周得到政府补贴大概有NZD $580 (约人民币2600),我的同事们在lockdown之后就过着无忧无虑的居家生活,不用工作还每周有钱收。现在公司裁员,还有一笔裁员费大概NZD $3000 (约人民币13000+),现在的他们在红红火火过着没有游客的雪季,每天上山滑雪去了。
我?
在停工停业封锁边境之前离职去了澳洲的我,和这些白花花的银子擦肩而过。
但是!我一点都没有觉得可惜。
因为可以在离职的时候跟大部分一起共事的人好好说再见,和我的队友一起吃饭,一起喝酒,一起合照,这些都是他们不得已错过了的部分。
因为当时如果没有坚持入境澳洲,我付出那么多争取到的打工旅行签证便不得不面临过期而无法入境的情况。(目前位置澳洲或会一直封闭至明年)
从入境澳洲开始,看着全球各个国家的政策变化,心中还是侥幸觉得自己做了正确的选择。
用尽力气争取,如果最后还是求而不得,也许是另有安排。
找工作的时候,我投的简历涵括了游船公司服务员,火车乘务员,咖啡厅咖啡师,餐厅服务员,农场工人,等等。来澳洲的目的始终如一:集二签(集齐条件申请第二年签证)。一开始坚决不找农业工作的我,面对疫情失去选择的情况下,不得已疯狂寻找可以让我集二签的农场工作——结果无一成功。
过程中,其实自己的心态出奇的良好,失落中总感觉到希望就在不远处。因为我了解当前的情况有多困难,做好了洲内政策允许移动之后随时北上的准备,给自己的时间底线是7月份必须开始做符合条件的相关工作。
最后,虽然得不到农场工作,但我拿到了更好的矿场offer,感受坐飞机上下班的新鲜感。现在争取请公司派我到北部地区完成延签所需的三个月工作硬性要求。
凡事都有两面性,结果有失有得。
疫情曾让我找不到工作,也因为疫情需求得到了现在的机会:矿区生活村和餐厅都是公共区域,公司需要员工每天给大环境清洁消毒。现在每天兢兢业业做好这个工作,感谢公司在全世界都对我说“不”的时候,伸出了橄榄枝。
虽然被迫从落地珀斯后打工换宿的房子里搬走,但是遇到了现在的好房东,生活上也给予我很多的帮助。
“其实落雨又有咩好怕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