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两轮阿奇霉素,孩子的支原体感染终于好了七七八八,虽然还偶有咳嗽,但精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这不,周五晚上完英语课回家的路上嚷嚷着要跟我比试比试跑步。我做个样子,他却一溜烟跑的不见踪影。
周六上午孩子照例补瞌睡,睡到十点多起来,可是刚起来的小朋友就一脸的难受样,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玲玲用手摸了下孩子额头,叫了起来“发烧了”。
我心里一沉,马上想到了周五晚上回家在地铁站叫他戴口罩,他根本没当回事,完全没理会我。最近各种流行病,医院儿科爆满的新闻充斥着各种自媒体,孩子一定是在某个地方感染了不知名的病毒。
接下来的几分钟我和玲玲开启了对孩子的轰炸模式,你一言我一语地对他说着诸如“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大道理。这个时候我们知道孩子生病了不舒服,但还是忍不住要说他两句,毕竟之前跟他强调了太多他却把我们的话当成耳旁风。
不过说了几句两人也就不约而同住了嘴,毕竟孩子生病也不是他愿意的,这种时候安慰才是孩子最需要的,而不是指责。玲玲马上拿水银体温计给孩子量体温,枪式照额头那种不太准确,这种时候还是要准确判定孩子的体温。
37.4,孩子的确在发烧。怎么办,我完全没概念,第一反应是上医院。玲玲很冷静,“小朋友没有咳嗽没有流鼻涕,突然发烧,大概率是流感”。她马上出门去门口的药店买流感试剂,药店没有,她马上又在美团上下单买试剂。美团现在送药的确非常方便。我想起前段时间在杭州开会,住的酒店很偏僻,去的路上一直拉肚子,正不知如何是好时,也是玲玲让我在美团上下单买的药救的急。这些年玲玲特别关注各种病的治疗,在吃药买药方面已经俨然专业地如同医生一般了。
试剂很快就送到家了,按照新冠的测量方法让孩子自己从鼻孔里取了样本进行了检测,结果对照着试剂的说明一看,果然是甲流。
还好,玲玲在新冠期间买了不少奥司他韦,这个时候可是派上了用场。说明上写的很清楚,对甲流有明显效果,关键是要在36小时内服用。
让孩子吃了点早餐,孩子胃口很差,吃了两嘴包子,几口粥就不想吃了。我让他再吃点,他难过的摇着头。“再吃一点点,这个药的副作用就是恶心,呕吐,吃点东西马上吃药会好一些”我跟他说。玲玲把用温开水兑好的药抬过来,一小碗白开水,无色无味的,不像中药浓浓的一大碗。孩子嘴里嚼着一块包子,勉强咽下去,然后咕嘟嘟把药喝下去。
喝完药,孩子还想坚持做作业,可写了几分钟,就难过地放下笔倒头睡在了床上,脚担在床边。我把凳子移过来放在他脚下,没说什么,轻轻出了房间。这个时候,休息是最重要的事情。
孩子这一觉从中午睡到了天色变黑。而额头上的温度也渐渐降了下来。
心里有些庆幸,还好是周六,还有时间尽快给孩子吃药恢复,当然,星期天阳光心霖的课程得全部请假,孩子反而拥有了一个完整的星期天。
奥司他韦果然很管用,每次60毫克,一天两次,孩子的烧第二天就退了,这一次多亏了玲玲,看着短视频上那些甲流症状,心里后怕的很。看着孩子逐渐恢复起来,又跟我们说说笑笑,心里很安慰。孩子很自觉地坐在书桌前开始补周末的作业,但毕竟是刚发过烧,效率不高,有一种煎熬的感觉。
其实很想让他不做了,去跟老师说周末生病的事,却又怕老师知道了孩子得的是甲流不让孩子去上课,于是就纠结着,看着他坐在桌前熬着,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从白天熬到了晚上。
到了晚上只见他一会儿摸出数学,一会儿又做做英语,过一会儿又开始整地理……孩子的拖延症大爆发,先把容易的做了,看到难的就通通扔一边,于是每样作业都留了尾巴。只是想到孩子几个小时前还发着38度以上的烧,现在能够快速投入学习,这样的行为本身已经非常值得嘉奖了,所以只能把焦急硬生生压下去,默默地陪在一旁,看着时钟一步一步迈向十一点。
临睡前孩子说要洗澡,我和玲玲对视一眼,默默地为他准备起来,拿浴巾,拿换洗衣服。看着他钻进卫生间,听着哗哗的水声响起来。
我看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估计又是十二点才能睡下去。哎,这段时间不停地生病,饮食又差,睡眠也不够,这样下去孩子的抵抗力真是让人堪忧啊。等他病好了,一定要认认真真地规划时间,提高效率,挤出时间锻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