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4月14号,依稀记得上一次写日记还是在小学,迫于老师的淫威开始写的,美其名曰锻炼写作能力。写作能力有没有提高不知道,说谎的能力倒是提高了少。现在重新写日记是因为我的生活没有可以分享的人,只能自己记录下来留到以后供自己凭吊,证明我曾经存在过。
我生活在中国的最北边,因为和家里闹矛盾,一气之下我离开了生活30年的城市逃到了中国的最南边靠近海的港口城市.我为已经过了而立之年还这样冲动感到羞愧,但是人生中有多事情是我们无法控制的尤其是感情更不能将就,可我的父母并不这样认为,在他们的意识中成年人就要结婚,然后生儿育女,就算没有感情也不是问题,可以婚后培养,一直单着绝不是个事儿。同时我老爸还在周易理论中找到了官方解释,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讲的是开始一个人后来结婚成两个人再后来生孩子成三个人,如此往复生生不息才有了如今庞大的中华民族。我对他如此严密的逻辑感到无语。却又无从反驳。老妈也身体力行通过她的关系安排了N次相亲。面对这样的父母让我倍感压力唯有逃避之。现在我以学员的身份当了一名船员。开始另外一段截然不同的人生。
2017年6月1号,今天是儿童节,祝天下所有的孩子们节日快乐,也包括我,因为我的内心还是一个孩子啊!!!!!!!!这个孩子正在海上航行去往更广阔的天地,一个多月的海上颠簸让我已经渐渐适应了船员的生活,再有一个多月我们就会靠岸,那个时候就可以上岸走走看看异国风情。
2017年6月24号,今天天气很差,狂风大作,天上全是乌云,把海都映照成墨绿色,海浪有几层楼那么高,不断向我们的船打来,我有些害怕,一个比我年长的船员告诉我可能台风要来了,他经历过几次,不过不用怕我们的船大,可以挺过去。
2017年6月25号,我们的船还是没有挺过去,大部分的船员也没有挺过去,除了我之外,再没有见到其他生还者,希望他们只是失联而不是遇难。
2017年6月26号,在漂浮的残骸中我找到了一个冰箱,里面有些食物和水,希望可以支撑到救援队的到来或者其他船只路过。
2017年6月28号,食物已经见底,我只能将进食量减到能维持生命的最低限度。
2017年7月3号,我已经出现几次因饥饿造成的晕厥,食物已经没有了,水也没有了,而且我的尿也越来越少了,不知道还能喝几次。
2017年7月5号,不远处的海面上出现一个黑点,像是一个小岛,随便吧,现在睁开眼睛已经是我能做的最大活动了。
2017年7月6号,我获救了,真的是个小岛,岛上有无数的热带树木和不知名的水果,但是没有任何生物迹象,除了风声海浪声就剩下自己的心跳声,我对我是否真的还活着表示怀疑,也许这一切只是我的幻觉。
2017年7月8号,体能恢复了一些,我决定考察一下这个小岛,在没有被救援队发现前不知道还要在这里生活多久,了解一下环境还是有必要的。
2017年7月15号,这里简直就是天堂,气候宜人空气清新,有数不尽的水果,海浪沙滩,和我梦中的情景如此相似!随着走的越来越远,越靠近岛内树木越密集,灌木丛将我的四肢划处了无数的伤痕,衣服也残破不堪,岛上可能真的没有活物,甚至连蚊虫都没有,只有我一人,索性将衣物全部脱掉只留一分裤——皮带。因为皮带可以在爬树的时候充当安全绳的作用。我爬树的本领又精进了,可以摘到更高处的水果,接下来可能就要变猴子了。
2017年7月17号,终于有了可喜的发现,岛的中心处有一座山,在山脚下有处淡水湖,围绕着湖边有为数众多的由树木枝叶搭成的简易茅屋,同时有“人”穿梭其间。这些“人”身高比现代人矮很多只有1.5米左右,佝偻着背,四肢粗大,体毛旺盛,嘴巴向前伸,鼻子扁平,颧骨突出。能看到巨大的獠牙伸在外面,还不清楚他们是否吃人,我不敢贸然靠近。
2017年7月17号续,我被发现了,他们把我带到最大一间茅屋前面的空地上,这些“人”把我围在中间,好奇的看着我,指指点点,嘴里发出不明所以的叫声。却不靠近应该是觉得我肯定是得了重病才掉光了身上大部分的毛,避免被传染,本能的和我保持一个安全距离。一阵骚乱之后从茅屋中出来一个背更佝偻,毛发皆白的“人”,看架势应该是他们的首领,首领手里拿着我扔掉的衣服,不时闻一下。看样子是早就发现了我的存在。既然都到这一步,害怕是没有用了,我整理了一下仪容,把身上唯一来自文明世界的产物----皮带正一正,昂首挺胸,向首领走去,准备说明来意。没想到我的行为激怒周围的“人”一拥而上,一顿拳打脚踢直到我昏死过去。
2017年7月18号暂定。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恢复了意识,全身各处传来钻心的疼,尤其是左边身体,呼吸都会疼的我肝儿颤,应该是断了几根肋骨。脖子上系了根粗糙的绳子,绳子的另外一头拴在茅屋中间的立柱上。挣扎几次,不见松动,真他妈结实,这群家伙不会把我当狗来养吧?
2017年8月19号,隔离观察结束,我被放了出来,或者他们决定散养我。不远处有人一直跟着我,是一个右手生六指,胸脯高耸的女性,不知道名字,暂时称为为六指姑娘吧.
2017年9月15号,这里生活还是很惬意的,我每天除了睡就是吃水果,气候也十分宜人,没有尘世的喧嚣享受着世外桃源般的宁静 ,挺好。岛上的居民不仅没有恶意还很喜欢和我聊天,我们大家都是手舞足蹈自说自话,好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又好像没有。到处乱跑的孩子更像是猴子会跑到我身边戳一下我的身体然后躲开,有时我也会装做被戳倒,等他们靠近再猛的跳起,吓的他们尖叫。我将这座小岛命名为“桃源乡“,居民们都是乡民,老大是乡长,我是贵宾,谁反对?谁赞成?结果没有人站出来反对,所以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
乡民都居住在茅屋中,一个茅屋代表一个家庭,家庭成员包括一对父母带着一双儿女也有好几个子女的,没有计划生育拥有几个孩子全靠父母意愿和父母能力,他们对自己的能力非常自信,自信到可以随时随地只要情绪到位了立马开始做不可描述的事情,但仅限于夫妻之间。这一点比文明社会还强。他们没有等级之分只有长幼之别,最高领导人是前些天见过的年老的乡长,选举方式完全是看谁活的时间长。由于我是外来的乡长给我分配了一个茅屋让我独居。
乡民完全接纳了我,再也没有人再跟着我,我可以随意走动,不会受到任何阻拦,同时我发现乡民每天都有一个奇怪的礼节,就是每天都有很多乡民排队站到乡长的茅屋前,乡长会挨个抚摸对方下体然后伸到自己鼻子底下闻闻,这风俗雷到我了,这个老变态还有这种爱好,我去,以后我不会也要接受这个“摸哔礼”吧?
2017年9月18号,天气雷雨,成年的乡民都上山了,未成年的留了下来,我也想跟上去看看却被拦下了。
2017年9月19号,茅屋前多了一块漆黑的不明物体,虽然焦黑还是可以从气味上知道这是一块肉。但是岛上没有其他飞禽走兽,也没有火啊?难道昨天他们去打猎了?询问乡民,得到的答复要么摇头要么咧开毛嘴直勾勾的看着你笑。仿佛在嘲笑我的愚蠢,看来乡民淳朴的外表下还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2017年9月20号,今天在睡梦中,下体感到的一阵疼痛,把我从睡梦中惊醒。翻身坐起发现乡长正用他的毛手在我胯下掏弄。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生活总能带来惊喜或者惊吓。他发现我清醒后,并没有在意我满脸的怒容,闻了闻手从容的走了出去。
2017年9月25号,自从上次的掏鸟窝事件之后,之前负责跟着我的六指姑娘每天都会来我的茅屋,一阵手舞足蹈的比划加鸡同鸭讲。自己忙的满头大汗,而我还是一脸蒙圈。最后她双手交叉,撞击掌心,发出有节奏的“啪啪”声,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我的下巴差点被惊掉,这是什么情况?她的手势我明白了,乡长的做法我也明白了。乡长不是变态而是确认我已经发育成熟可以交配了。他妈的,我都逃到这里了还是被逼婚了,对象还是个猩猩。看来这个地方不能呆了。
2017年9月31号,雷雨天,我被允许和成年的乡民一起上山,闪电撕裂天空,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在这样的天气下爬山是实在太危险了。经过两个小时跋涉,终于到达了山顶,已经有其他的乡民先到了,在山顶的最高处有一块天然形成的竖直指向苍穹的巨大石柱,石柱下面捆绑着几个乡民,其中就有六指姑娘。
乡长看人员到齐开始带头围着巨石开始跳起舞,肆意的舞动着四肢形若癫狂。头顶上惊雷炸裂,我觉得我的头发都立起来了,看这架势是要活祭那些绑在石柱上的人啊,难道就是因为我没有接受六指姑娘吗?还是说所有的性成熟者在一定期限内没有找到配偶都要被捆在这里等雷劈啊?如果真是这样那上次放在我门前的肉就是某个单身乡民的?太可怕太残忍了,单身不过是种生活状态,还没有到要命的程度吧!
在阻止乡民停止这种愚昧疯狂的祭祀活动无果后,我决定强行上前想要给六指姑娘松绑,却被两个乡民用力的按在地上,口鼻中灌满了泥水,我剧烈的咳嗽,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我努力想要站起身,换来更大的压迫感,双臂的骨头发出悲鸣,生命不能就这样被践踏了,我绝不允许,就算付出我的性命我也要救她,我像野兽一样嘶吼像困兽一样挣扎。随着两声不大的轻响,我的双臂断了,无力感传遍全身,不是因为身体的痛苦而是一个鲜活的生命马上就要在我面前消失,而我却无能为力,只能像狗一样被按在地上。
死亡的舞蹈还在继续,闪电像来自天上的鬼爪,不断伸向人间想要夺取生命,如果真的有神仙的话,请你降下更猛烈的天火,将这座山将这座岛将这座岛上的所有人都毁灭吧。我诅咒这岛诅咒着这些畜生,也诅咒着自己。此刻真的生不如死。
去他妈的年月日,我的祈祷并没有得到回应,祭祀活动顺利进行,雷电将捆在石柱上的乡民击死烤焦,乡长用锋利的石块把死体分割切碎,分给众人。大家志得意满的下山,顺带拖着半死不活的我。
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岛上生活着一批猿人,他们唯一任务和责任是繁衍后代,让生命延续,但这样的延续又有什么意义呢?在这里成年单身是不被允许的,注定是要被消灭的,一旦来到这里就要遵守这个法则,没有例外。我又被栓了起来,左臂的断骨刺穿皮肉的地方有些发炎了,可能会得破伤风,右手稍微可以动些,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在下一个雷雨天就是我生命的终点了。
如果你看到这本日记,而且还是单身,恭喜你,你是不被认可的。扔掉日记,赶紧逃命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