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日一直在继继续续的读迟子建的一本书《我的世界下雪了》。其中一篇题为《撕日历》的文章勾起了我的回忆,与其说是回忆不如说是记忆更准确一些。
文章中详细的描述作者在家里对日历的一种感情,每每翻到“红页”时便兴奋不已,因为这天可以名正言顺的休息,因为日历的关系自己可以心安的懒床,爸爸“对付”我的“帮凶”也在日历的回忆中被想起。岁月的更替随着时间的推移,撕日历以及将日历平在日历牌上的日子应该是那个年代人所专有一段经历,对于作者所描述的情景我见过却从未操作过,所以在读到该文时便在心里不自觉的做了一个对比。
在我的记中,更多的叫做挂历,80年代一本本的挂历会在年前同福字、挂钱等一同出现在小摊上,最初印象中的挂历还被人做为礼物赠送过,能收到一本挂历做为的礼物在那个年代可谓是风光无限。那时的挂历多以月计量,一页便是一月,画面多以风景、人物为主题,按照片版面设计,日期多被印在一页的最下行,其详细标记上月份、日期、星期更为细致到公历与农历日期共同标注在一起,周末同样会被标记为红色。挂历所悬挂的位置也多为讲究,大多家庭会将它做为一种室内装饰来使用,它往往会被悬挂在客厅或方厅中,几乎总是与家里的时英钟对立而峙。
挂历的出现替代了“阳黄历”,每过一月人们便将挂历翻过一页,按次序一页一页翻过,多数人家的挂历在用完后都会被一些巧手的媳妇们再次利用起来,她们会把一张张带有颜色与花样的亮光纸按尺寸裁剪好,排列开,一点一点的编成一串串的流苏般且垂度良好的门帘,更有上成的七妇,她们会给编好的门帘重新上色,绘制出新的图案,而图案多为菱形或多个交叉的菱形。小时候我常常羡慕邻居家在夏天挂出的纯手工的门帘,每次串门找玩伴时总会故意的出出进进几次,看似不经意的走过,其实那小小的心思只有自己最清楚 。
妈一直都不在巧妇的范围这内,我家的门帘并不像其他人家一样经常更换,偶而挂过也是妈的某个姐妹送过来的。因为我家的挂历不用做门帘,所以用过的挂历特别珍贵的概念在我的心里几乎没有过,在我眼里用过的挂历就是最好的书皮。
用过的挂历,不用等到年末,只要当月已过被翻篇的那页便可被我随意使用,因为想用,也许是真的用了心,我会用挂历包好大大小小不同尺寸的书,有时会特意把一些花色不偏不倚的包在书的正面的正中心的位置上,再大一些时我会刻意的把花哨面包在里面而让外面露出光亮而洁净的白色,每次用挂历包书皮时,我都人先拿起书在挂历上比量一下尺寸,再用剪刀进行裁剪,有时也会在书皮的左上角右下角对称或不对称的折出一些褶皱,让它看起来更生动灵性些。
再后来对挂历的印象,便是广告里的画面。每到一个特别的日子,便拿起笔在挂历上画圈圈,也有这样的画面,那便是在等待某个人的时候,在挂历上一个圈儿接一个圈儿的画是,而故事的结束有喜也有悲,结局多数已不记得了,但人们在挂历上做标记的画面却深深的刻在脑海里,因为自那时起才算真正的认识到何为时光的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