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一到楼下,我就习惯抬头望二楼,窗户一有光,就喊:“钱——钱——!钱——钱——!”这时另一个稚嫩的两岁男童声音就会持续不断地回应:“阿——姨——!阿——姨——!”
有时我忙着跟希讲话去了,其实声音比较低,钱钱也会最先觉察出我们回来了,然后我们会听到他似乎跟妈妈“阿姨hu(三声)hu(四声)”地对话,大意是提醒他妈妈给我们开门。
最近某一天,我们惊喜地发现这小家伙竟然会自己给我们拉开铁门的栓子了!呵呵,真的是看着长大滴呢!
我们这栋楼里住着几个同事,每个楼层都有,处得应该还算融洽吧。往往是你送我几个桔子,我回赠你一点家乡味。你送个盘子上楼,楼上就会给你一碗糖水。有时深夜放毒,在你肚子开始叽里咕噜时,还能冒出几个精致的韭菜饺子来。
我非贤能之人,又喜辣喜小炒,她们从“广”姓,可受不了这些!我过意不去呢,只能每次厚着脸皮比较娘酒与糯米酒的不同,或者干脆瞎咋乎:“淮山也能煮糖水啊?”“嗯,这个好吃好吃!”
在这个地儿生活好几年了,去买菜,在“宝润堂”的干货店顺顺脚。时不时地跟熟人打打招呼,彼此满脸的笑意自带着可敬的真诚。这种感觉挺好,以至于我往回走时脚踏车往往生着风。
自从搬到这栋楼居住以后,我都没感觉自己是生活在异地他乡了。当然,收租极为准时的房东大爷造访时除外。2020.3.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