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题目起的有点大,这让我有些汗颜,其实我对艺术只是天生有好感,却又无缘于她,既没有什么艺术的天赋,也没有丝毫的鉴赏力,只是有种冥冥之中的爱慕,这种爱慕夹杂着对孕育文化的关注读了两本书,一本是蒋勋的《破解达芬奇之美》,另一本是《生命是最好的礼物》。这篇先谈谈第一本书。
达芬奇生于1452年,卒于1519年,享年67岁。这位文艺复兴时期的代表人物是一位集绘画,科学,建筑,发明于一身的天才艺术家。他研究解剖学并不只为了绘画,他更关心人体的构造和奥秘。他解剖怀孕时死去的妇人,打开女性的子宫,观察蜷缩在母胎中尚未诞生的婴儿。婴儿蜷缩盘曲,缠绕着脐带,仿佛沉睡在幽暗中的植物的种子里的胚胎。在蒋勋的解读下,达芬奇的这张子宫解剖图带着深沉的沧桑岁月穿越时空般地震撼了我,无法言说。有同为人类的哀伤,也有肆以为常的麻木,但却无法拥有生命的喜悦,或许在相信原罪,相信身体终将死亡这样的信念下,体会生命的喜悦将成为奢侈。
一张残破泛黄的达芬奇手稿,五百年后仍然使人震动,仍然使我们反省:自己是否还存在太多禁忌,主观、偏见。我们仍像蜷缩在幽暗中的胚胎,等待被唤醒。———蒋勋
子宫里的婴儿,幽暗中的生命,你来到这个世界,究竟是要被唤醒还是要唤醒谁?你将成为谁?又将完成什么样的使命?每一次新生的啼哭,每一个从母亲子宫里穿越而来的生命,完美甚或不完美,都将展开属于自己的画卷。
圣安妮是圣母玛利亚的母亲,她专注凝视着自己的女儿,一只手以食指指向上天。这个母亲好像不知道为什么上天选择了她的女儿作为神的母亲,受孕怀胎,最后还要亲眼看着儿子钉死在十字架上。这三代人在一张画面的聚集,让我联想起世俗里每个家庭的祖孙三代,始终无法理解上帝为什么因为爱世人就要牺牲他的独子,上帝代表无限的爱,他为什么这么做呢?在学习奇迹课程之前,我对西方的宗教绘画有巨大的排斥,虽然承认看不懂,但更严重的是我的憎恶感。
画中圣母玛利亚怀抱着婴儿耶稣,慈蔼地微笑着,沉浸在母亲的满足喜悦中。然而耶稣却似乎要从母亲的怀抱挣脱,他扑向另一个年龄稍大的幼儿———施洗约翰。———蒋勋
我想蒋勋是感受到了达芬奇画中不可抗拒的宿命里,画中的淡淡的不可思议的微笑,宣告在巨大幻灭之后真正信仰的力量。
经过海燕老师与母亲和解工作坊的学习,逐渐对女性意识的觉醒有了感觉,也似乎领略到每一个孩子身后那位伟大的母亲,以及母亲的母亲,直至孕育我们的生命源头。这让我更喜欢绘画中这两位母亲注视自己孩子的目光,圣安妮的平安与疼爱,玛利亚的喜悦与忧愁。
或许职业的原因,我的目光很容易不自觉地就落在有母婴的画面上,落在哺乳的画面上。
据传说,粉红色康乃馨是圣母玛利亚看到耶稣受难时留下的伤心泪水,眼泪掉下的地方就长出康乃馨,因此粉红康乃馨成为了不朽母爱的象征。
在这幅画中圣母宛然成为一个孩童,天真烂漫中尽显亲密与爱意。
十九世纪,米兰利塔家族把这张画卖给沙皇亚历山大二世,后人因此将其命名为《利塔圣母》。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