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一节惨无人道的体育课,我跳上双杆,静静地吹着独属于暮夏的凉风。随着轻荡的双脚,目光渐渐游向远方山际落下的夕阳。
“诶,凉夏快看,林梓暮站在那边草丛旁看着你。”
“有什么好看的,没看过老娘虚脱的样子。”
看了眼旁边一惊一乍的闺蜜晓月,目光又朝向远方慢慢放空。突然,几根小树枝砸到了我的头上。
“是谁?”
晓月扯了扯我的衣袖,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郁郁葱葱的树下,站着一位穿着校服的少年,蓝色的校服染着氤氲的阳光。
“你干嘛?”
“没干嘛,就想说我喜欢你。”
“真心话大冒险?拿我寻开心?”
我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地拉着晓月跳下栏杆,从他身边跑走了。直到看不见林梓暮了才停了下来,弯下腰锤了锤虚软的双腿。
“你怎么说都不说一声就跑啦!还有,你和林梓暮什么情况呀~”
“啥情况都没有,瞧你那龌龊样。”
看着她贼眉鼠眼的样子,我一阵犯难。林梓暮,如果要用什么词来形容他的话那必定是:学神,老气和怪异。说他是学神,呵呵,在年级前三的位置一直没下来过,是老师们心目中的清华生;至于老气,他呢是班里岁数最大的人,男生们都喊他大哥,他也不喜欢参与班里的活动,总是一个人坐在角落学习;怪异的话,呃,他有一双金口,一句话很难超过五个字。总的来说,除了他回家似乎和我同路之外我们真的没什么交集。所以,我敢肯定这件事背后肯定另有阴谋。
第二天,我背着书包走进教室,突然一个男生大喊了一声:“大嫂好!”我一个趄趔差点没倒过去,看着班里向我投来的无数八卦之眼,我悻悻地坐下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下课后,看到林梓暮向外面阳台走去,带着一腔怒火的我立马跟着冲了出去。
“他们误会了,你不解释一下吗?”
“没什么要解释的。”
“我...你”
有句话说得好:解释就是掩饰。依班里的八卦之众,还是不解释比较好,果真是学神,想得就是不一样。好不容易等到放学,我拎起书包就跑出了学校,到小店买了根冰棒来安慰自己。细碎的光影透过榕树叶印在脚下的柏油路上,在恍惚之际,一双手把游荡在马路中间的我给拉了回来。我吓得手一松,冰棍便飞向了拉我的人,身后一辆车飞速驶过。我怔愣地看向那个拉我的人,而他皱着眉头看着衣服上冰棍的水痕。我立马拿出纸巾给他,他接过纸巾慢慢地擦着衣服上的水迹。
“看路”
“谢谢,呵呵。”回以尴尬一笑。
我正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