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和一帆,春梅,露露拉着手,在西密湖边许下十年后再见的诺言,然后,一帆去了北京。
2014年,一帆来了浙江,我们见了,说下次见面应该是在2022年或者我们四个其中一个人的婚礼上。
2018年,我们见了,是参加露露的婚礼。一帆从北京过来,我从衢州来,春梅在复习考试没有来。
我和露露聊着天,在酒店楼下等一帆,一辆出租车停下来,露露说是不是一帆的车,我说应该不是,顺风车应该是私家车,然后我们继续聊天,回头看到一美女低头按着手机,我说:“还真是一帆。”
“这不是一帆吗?”露露笑着喊,一帆抬起头,我和露露迎上去,露露在前面,先和一帆抱在一起,然后轮到我……还是当年熟悉的感觉,一点都不陌生。
我们共同的变化就是都瘦了,露露瘦了,一帆瘦了,我也瘦了。露露长发及腰了,说为了结婚专门留的。一帆的还没及腰,我的齐肩。
我和一帆到时,已经过了晚餐时间,露露带我们去吃东西,我和一帆说随便吃点,露露说麻辣烫是她的日常,我们说那就去吃麻辣烫,露露说再要杯奶茶,让我们俩点,我们俩点了和露露的一样的。夹菜时,一帆提醒我往上排看,素菜都在上面。点好菜,我们坐下来开始聊天。
都说感觉这是在大学的小和山,我们一起吃吃逛逛,聊聊。奋笔疾书的春梅也溜到群里跟我们聊天,我们在群里晒着照片,说把春梅批上去。
很快麻辣烫就煮好了,我让一帆尝尝我的紫薯丸子,一帆让我尝尝她的鱼豆腐。露露搅动着碗里的粉丝问我们:“你们能吃出麻辣烫的味道吗,我怎么吃不出?”我们俩说味道正常。露露说感觉是一次同学聚会,有点紧张明天那么多人都看着她,一帆说就当成同学聚会。我说大一演《恋爱的犀牛》时,也是我们看着你在台上。
聊到了婚礼,露露说昨天晚上她奶奶跟她说嫁人了,要做个好媳妇,还叮嘱了很多,然后给她一个红包,她的眼泪就流了出来,我笑说大学的时候,一只小兔子死了,你都要哭……三个人笑了。还聊到有个地方,女儿出嫁的时候,妈妈会泼一盆水,我们三笑着说这习俗太伤人……
饭毕,陪露露到义务小商品市场买了几袋气球,然后就去露露家。途中,露露说她家里的朋友知道一帆是内蒙人,如果问一帆是怎么来的,就说是骑马来的。我笑说,你到露露家就先问你们家有没有地方栓马,露露说,吃饭的时候,你就问:我的马喂了没……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
鼓风在路口吹起一道红门,露露说上面有她的名字。露露家门口还有一道红门,旁边的树上闪着彩灯。进了红门,穿过楼门,进了一楼的KTV,鞋脱在门口,脚踩在软绵的地毯上,环顾四周,四个伴娘在大屏幕下排练节目,中排的沙发上是一长发美女,后排的沙发上有一帅哥,一美女。我和一帆要去后排的一只空沙发上挤挤,露露让我们俩坐前排。
伴娘开始表演,屏幕上图景变换,歌词流转,屏幕前麦克风传递,歌声飘扬,四位伴娘的歌声都很优美,开始我还以为是原唱。T恤,长发,挥舞的手臂,是青春的模样。
和一帆边欣赏,边聊天。伴娘歌唱到中途,让露露上台,然后四只伴娘把露露环在中间,我的眼睛突然一酸,露露说了句神经病然后跑到一帆身边蹲下来,一帆把露露的肩膀环在手臂里,我伸过手,拂了拂露露的长发。伴娘笑说如果明天这样露露会不会哭花妆……
后面伴娘去试礼服,我旁边的美女问我和一帆要不要点歌,我让一帆去,并大言不惭地说了句我还是一首都不会,后面的帅哥笑说这儿都是自家人,不要拘束……一帆的歌声一如既往地优美,还会很多英文歌。
伴娘试好衣服,露露说带我们去洗头发,我和一帆以为也就随便洗洗,就跟着去了,一行七人浩浩荡荡地进了店,被服务员领到到了二楼,才知道是艾灸加舒活筋骨,就彻底享受的一回。完了吹头发,发型师问我怎么吹,我说随便吹。发型师不知道怎么下手,我说我的头发是上面直,下面卷,吹风机就温和地往头皮上送风。吹干后,和一帆相视一笑,发现我们俩是同款发型,都卷了波浪。再看看四位伴娘,还是来时的发型,我们笑笑,互相问,是不是有点喧宾夺主?
露露送我们回到酒店时,已经十点,和一帆梳洗完毕,坐床上聊天,一帆从包里拿出一本书给我,说是机场买的,看到书我就激动。拆了包装,翻了几页,然后接着聊天。聊这些年,那些年,听听美国的感受,谈谈工作的感觉,说说下班的生活,想想校园美好……
时间飞快,夜睡了,楼道里响起高跟鞋的声音,我说肯定是露露的同学……我们笑。2018年4月30日,分水,相见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