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你学会了化妆,学会了端庄,学会了不在冲动和迷茫,但后来,再也没有勇气告诉对方,要不要开始。你也没有听过有人对你说,我爱上你了。
西冷是我的高中同学,在我们还埋头念书的时候,她已经悄悄告诉我,那个高高不瘦的男生,他和她在一起了。她会买10公分的高跟鞋,只为了和他站在一起不显得那么矮小;她会高兴地时候,在我面前毫不避讳地摸那个男生茂密的头发:她也会在难过的时候,求我陪她坐在操场上,整夜整夜只跟我讲她很难过,可说不出原因。
那时候,西冷素面朝天,不化妆的单眼皮也还是有一双令人羡慕的大眼,热情,积极,觉得再大的事情也能风轻云淡。如果没有那个男生分开以后的那两年,我也许不会知道,一段感情可以那么久那么久都隐隐作痛在一个人的心里。
后来18岁成年,西冷学会了化妆,学会了端庄,学会了叫我不要满世界乱跑,留在她身边。
有段时间,她打电话给我,说有人追她,请她吃饭,约她看电影,带她参加各种各样的活动。节日里会送她礼物,离开时,会告诉她什么时候回来。男生也有意无意会提起感情的事,可终究她不敢问,他是喜欢她吗?可若是,为何他从未说过一句。她想,也许可以等等。
过了半年,她没和我说起那个男生。她问我,如果你喜欢他,你不会告诉他吗?我沉默,我想不会吧。一段感情里的维系,最重要的还是对方吧,我相信她是认定就能搭进去的好女子,可我不相信那个人可以对她全心全意。
过年回家,聊到被家里人问及未来的事情,我和她都互相打了哈哈。有天半夜里,她突然问我:“你说,还会有人说爱我吗?”我迟疑,本想安慰她,“会有的吧。”可删删改改还是发了“不知道”过去。
我不知道的答案,她也懂吧,我们看过了对方好几年,路过我们的人,我们错过的人。和许多人吃过了饭,看了日出,谈天说地,来来回回,最终还是没听到那句久违的“爱上你啦。”
我问她,如果你听到了会怎么样,她说,那当然看看对方是谁,在组织表情咯。她问,你呢? 我说,可能突然笑了,也可能哭了吧。毕竟,觉得这句话好重啊。她在电话那头不说话了,半天才说,那你哭吧,我笑就行了。
那个大傻瓜,明明告诉过我,她都不知道说喜欢一个人该是什么样子了。走了固定的程序,看似爱情也没有那么吸引人了。那些现在对的人也可能成为将来不愿再提起的前任。
可说到底,爱你的人怎么舍得让你猜忌,曾看《请回答1988》里对德善的每一次出场充满敌意,那个笨笨傻傻的女生怎么就不懂雨天给他送伞的正八,假装系鞋带等他上学的正八,会因为她一个电话就去麦当劳找她的正八呢,可最后平静了很久还是懂了,她到底是没有底,她知道正八的好,可正八从没告诉她,他爱她。他再爱她又如何,她不知道,她只会因为阿泽表白感到自己是真实被需要的。
后来,才知道表白不是因为勇敢,不是做作的形式,而是只是对方想郑重地告诉你,这一刻,你属于他。若你接受,他会携你余生;若你拒绝,他也已经让你知道他最真诚的心意。
看过的表白,太多过于惊喜,才忘了拥有它的本质含义,不知道你呢?还有勇气,对那个让你小鹿乱撞的对方,说一句爱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