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和我们的身体有关。
骑自行车和游泳,是一旦学会就忘不掉的,而其他很多运动,比如高尔夫的挥杆方法,好球无论打多少次也会马上忘掉,永远是可遇不可求。骑自行车和游泳是全身协作。挥杆打高尔夫,还有弹钢琴不是全身协作,只是身体一部分动作。如果长久不练,就找不到感觉了,难怪有句话叫“用身体来记忆”,就是说要调动整个身体来记住。
要治好生病的大腿,一定要靠全身都去参与。身体的一部分出问题了,想要把那一部分“找回来”,重新纳入自己,那就不能只依靠局部的力量,而必须将“全身”视为一个整体,让那部分和自己连动起来才行。
音乐永远处于流动中,所以边听音乐边做运动是最好不过的了。
腿脚不好,并不是光练练动腿就可以的。要让身体其他部位也全部认识到“这是自己的腿”为止,这需要花费相当长的时间。虽然是部分动作的运动,但在那个瞬间是整个身心都投入进去的。康复运动和打好高尔夫一样,都要有个从局部到全身的过程。所以无论是手头还是那一部分的动作,如果不全身心地投入,就很难做好。沉下心来做才行。
身体记忆与“仪式感”
日本文化中很讲究“形式感”,其实这个形式是很重要的。一旦达到某个特定的平衡点,形式就会变成身体的一部分,实实在在地融合进整个身体的动作中。
评论:形式感可以让大脑一起跟随形式进入相应的模式。带来不同的体验。有意识地带着觉知去运用形式,可以创造更多的体验身心合一的机会。形式与身体融合,与内在心灵融合。古馆讲了一个故事,他忘记了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却在大脑记不住路的时候,身体居然自动向右转。感觉自己是被身体带走的。他感慨记忆太神奇了。
也许本人都没有注意到的习惯,身体却把它作为习惯记住了,多少年都不会消失。
大脑常常产生错觉
在头顶附近的脑部有个负责身体感觉的区域。对于我们的身体,我们所知道的一切都从脑中发生的。大脑只知道大概的位置。人们说:我“这里”痒,其实不是“这里”痒,而是脑中对应于“这里”的地方发生了什么,,从而被脑所把握,被意识所把握的结果。和“这里”发生了什么,没有实际上的关系。更极端点地说,如果在脑中那个部分受到刺激,即使没有虫牙,同样也会感觉到“痛”。把这一点更加一般化来说,就是我们所感知到的一切只存在于脑中。只要输入相同的刺激就可以。我们认知到的世界本身,就完全是虚拟的。从最初开始,我们所知道的事情就完全只是在脑中发生。古馆说,世界其实是无法信任的现象世界。
养老:我们并不知道全部的一切,而是只知道脑中的事情而已。
在脑前叶有一个“折返点”,这个折返点被赋予“自我”的意思。外界传入信息,在这个折返点被加工后折返了。输入:笨蛋,就会输出动作,可能是马上拳打脚踢。
在这里养老与古馆探讨了自我与无我。养老说,坐禅时,那个自我会怎样?让脑前叶不工作?或者是别的方法克制?脑前叶做了折返点没错的。那就是人所谓的“自己”。如果机械地去看,就只是把输入的东西单纯地再输出而已。无论是输入还是输出,都是在意识地监视之下。不过,不是监视了全部,有一些无意识地被折返。因此会出现想都没想就下手的事情。指令基本都是脑前叶的工作,那就没有经过克制吗?没有。如果在脑前叶停一停就会变冷静。
如果没有这么多庞杂记忆的话,人们对人世间的执念就会少很多吧?
是啊,在患全健忘症的时候的人生,和动物更相近一些。听说猫、狗在某一时刻进行反应的时候也会明白对方是谁,但之后会都记不得。我几次踢走我家的猫,他也不会记得(有体会,我家猫就是如此,完全不记仇,总是做它自己)患健忘症时应该更像猫。猫的前额叶是很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