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在故乡斜月里|回乡小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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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大概是上大学期间最后一次国庆假了吧,距离西安600多公里以外的算不上太远的开封。

每次回来之前都在忙着计算车程时间,甚至提前一个月就把预定火车票这件事提上日程。

每次都是在夜幕之中,在开封迷离的灯火之中等待着那一列回乡的火车,甚至从临行前的前一天都开始期盼。

9月三十日,夜,晚九点十分从校门口乘出租,穿过开封的大街小巷,夜幕下开封的夜色还是一如既往地好看。

国庆来临,火车站的人流变得异常拥挤,就连自动取票机前排队的人也是以往几倍之多。

无心留恋,过安检。

候车厅的人亦是不少,翘首以待,如同闺中妇人站在江边码头期望着她久不回乡的丈夫一样,望穿秋水仍未望见K1027的身影。

果不其然,过了发车时间仍没有来。显示屏上通知晚点二十分钟,人群一阵骚动。我想起寒假时候一趟不知何处开往福州的车,原定于下午两点发车,但晚上十一点多还是没有丝毫动静。

“珠玉在前”,心里便平衡了不少,觉得二十分钟已是幸运。

不一会儿开始检票,急急忙忙开始奔走,穿过地下车道,终于站在月台上。

我深深地怀念那个摩肩抵肘的时代。站在今日画了黄线的整洁月台上,总觉得少了一点什么,直到记起了从前那一声汽笛长啸。  ——余光中

没有心情感慨今日月台之上少了那些殷殷叮嘱的送行人、少了那些痛哭流涕的场面。朱自清之后无人再写《背影》,母亲的背影也没有,大概就是此故吧。

岁月无声狂奔,少了些什么也是寻常。

车上颠簸几个小时,在几个站点停靠的时间混的惊醒,迷蒙之中感觉身边人又换了一批,又在混沌之中睡去。

1号一大早,七八点左右到达西安。两列车上下来的人堵满了整个地下车道口,我淹没在人群之中,随人流涌动。

出站,又忙着转车,此一时真恨不得生出双翼,车上颠簸几小时后终于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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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故乡躺在这一片山的怀抱之中。

多年过去,仍一如往昔般宁静美丽。

晨起可见一片烟雾迷蒙,宛若一层轻纱罩住少女娇羞的模样。

可见庄稼人三三两两行走在乡间小路。

傍晚可见落日余晖

可见漫天彩霞

可见“带月荷锄归”最原始本真的样子。

夜晚可见树荫下石墩上一群大爷大妈聊天闲侃

广场之上是一群更年轻一些的广场舞大军

抬头是满天星辰,转身是路灯下你长长的暗影。

更深人静安眠时。

南来的风,东去的水,浮云伴着游子归,西窗的雨,归来的我,醉在故乡斜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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